不是神降那种暴烈感,而是一股细密的火线从心脏往外爬,沿着经脉一路烧到指尖。我抬手,掌心向上,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焰“呼”地燃起,没有颜色,却烫得空气扭曲。
阿骨打当场跪了,“昭……昭哥!你真点着了!没念咒也没画符!”
我笑着收手,火灭了,但掌心残留一层薄热,像戴了副无形手套。
“看到了吗?”我拍他脑袋,“这不是魔法,是情绪具现化。别人靠天赋,我靠心态爆炸。”
系统狂刷:【首次自主激发神降类能力,疯批值+30】【理论验证成功,解锁记忆碎片激活条件,疯批值+20】。
就在这时,断剑突然颤了一下。
一道画面劈进脑海——
漫天灰烬飘落,一座城池在火海中崩塌。无数人跪在地上仰头哭喊,而我站在最高处的塔顶,双眼赤红,手中断剑指向苍穹。
有个声音在耳边响:“心火为引,怒意成河。破封者,自焚始。”
画面一闪即逝。
我喘了口气,额角出了层冷汗,但眼神亮得吓人。
“原来封印不是锁住力量。”我低声说,“是锁住‘让我发疯的理由’。每当我真的怒了、疯了、不在乎了……它就松一分。”
阿骨打听得一愣一愣的,“所以……你越疯,就越强?”
“准确说,是我越像‘原来的我’,就越强。”我摸着断剑,“系统只是放大器,真正的东西,一直在我身体里。”
正说着,门外传来两下轻敲。
“谁?”阿骨打立刻站到我前面。
“送信的。”外面是个陌生嗓音,“萧少爷让交给楚三少爷。”
我挑眉,“让他进来。”
门开一条缝,一只布满老茧的手递进来一封素笺,随即迅速缩回。脚步声远去,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我接过信,信封上没印章,只有一行小字:“子时三刻,后山枯井旁,有要事相商。”
阿骨打凑过来念完,脸色变了,“昭哥,这地方……平时鬼影都不见一个,他还约半夜?肯定有诈!”
“当然有诈。”我把信扔桌上,“萧景珩那种人,说话都带兰花香,突然找我‘共商学院事务’?他怕是连自己名字怎么写都要对着镜子练三遍,能跟我谈心?”
“那你不能去!”他急了,“万一埋伏杀手,或者设了禁制阵法……”
“我不去,他就不会动。”我拿起断剑,蹭了蹭袖子,“但他既然送信来,说明他已经按捺不住了。他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疯,还是装疯。”
我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腕,“那我就去告诉他——我不但疯,我还准备升级。”
阿骨打紧张地搓手,“可你现在刚摸到门路,万一……”
“放心。”我笑了,“我不是去拼命的。”
我走到桌前,手指蘸了点茶水,在桌面画了个简化的符文阵,正是刚才书中浮现的那一套。
“我是去试招的。”
指尖轻点阵眼,掌心微热,一团小火苗“噗”地升起,稳稳悬在符文中心。
“你看,以前我要烧人头发,得先进神降状态,耗疯批值,现在呢?只要情绪到位,随手就能点火。”
我收手,火灭。
“而且……”我望向窗外漆黑的夜,“他知道我疯,但他不知道——我现在清醒得很。”
阿骨打看着我,忽然咧嘴笑了,“那……我也去?”
“不去。”我披上外袍,“你留着,把这本书再翻一遍,找找有没有‘怎么让敌人自己气到吐血’的章节。”
他挠头,“真有这种内容?”
“没有也得编出来。”我扣上衣领,“毕竟,我要去赴的不是约,是表演。”
我拉开门,夜风灌进来。
怀里的书贴着胸口,温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