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名声越大,他们就越不敢轻举妄动。真把我逼急了,我不介意让他们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疯。”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两个低年级生扶着一个脸色发青的学员匆匆跑过,那人手臂上缠着布条,隐约渗出血迹。
“怎么回事?”阿骨打问路过的学员。
“练符失控,撞到了禁制区边缘。”对方摇摇头,“最近好多人都这样,说是……受到了‘魔气污染’。”
我挑眉。
魔气污染?我昨儿连城都没出,哪来的污染源?
看来是有人想把锅甩得更彻底些,连意外事故都要归到我头上。
我起身往外走,阿骨打紧跟其后。
路上遇到几个原本还算熟的旁听生,远远看见我就拐进了侧巷。以前还能点头打个招呼,现在倒好,避我跟避瘟疫似的。
我不恼,反而觉得有意思。
这些人不是真的怕我,是怕惹上麻烦。一旦你被贴上“危险”标签,哪怕站着不动,也会被人脑补成步步逼近的恶魔。
这才是最狠的招——不打你,不骂你,就让你活成一座孤岛。
回到住处,我关上门,终于把袖子里的木盒拿了出来。
轻轻打开。
里面只有一张符纸,干干净净,一个字都没有。
我盯着它看了两秒,忽然笑了。
这不是警告,是测试。
他们在看我会不会紧张,会不会翻找线索,会不会暴露出对“魔尊”身份的在意。
可惜啊。
我掏出火折子,点燃符纸一角。
火苗安静地爬上去,烧成灰,飘落在掌心。
就在最后一缕火星熄灭的瞬间,我瞳孔微闪,一抹血色掠过,又迅速退去。
断剑在腰间轻轻震了一下。
系统无声浮现:【面对精神施压,反向镇定输出,疯批值+25】。
我摊开手掌,看着灰烬缓缓滑落。
窗外天色渐暗,圣院各处亮起灯火,像无数双眼睛睁开了。
我知道,这场戏才刚开始。
萧景珩和谢无赦联手放风,一个是伪君子,一个是真疯狗,配合得天衣无缝。一个在明处散播恐惧,一个在暗处推波助澜。他们想让我乱,想让我怒,想让我失控。
可他们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我本来就不是正常人。
我不是在压抑疯狂,而是在表演正常。
当全世界都觉得我快疯了的时候,恰恰是我最清醒的时候。
我起身走到桌边,提起笔,在一张空白纸上写下三个字:**查源头**。
笔尖顿了顿,我又加了一句:**从今天起,所有关于‘魔尊’的言论,记下来。**
刚写完,窗外一道黑影掠过屋檐。
我没抬头。
脚步声停在门外三步远。
片刻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楚师兄,执事堂通知,明日晨会,你要出席‘学员安全评议会’。”
我握着笔,没应声。
那人等了几秒,转身走了。
木地板发出轻微的响动,远去。
我低头看着纸上那行字,墨迹未干。
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下一瞬,我猛地抬头,望向门外漆黑的走廊。
那里站着一个人, silhouette 被月光勾出轮廓,手里拎着一只破旧的布袋,像是刚下夜班的杂役。
但他站的位置不对——正好卡在我门缝漏出的光线上,影子斜切进来,横在我刚写完的那句话上。
我盯着他。
他也看着我。
一秒。
两秒。
他忽然抬起手,把布袋往地上一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