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天花板,眼皮都没眨一下。
通风口的铁栅刚才动过,三短一长,是阿骨打的暗号。东西已经转移,毒针、符文残片、邪灵气息样本全在雪狼妖手里。那憨货虽然脑子转得比磨盘还慢,但办事牢靠,从不问为什么,只管照做——这种时候,傻人反而最安全。
门外的脚步早就没了,监管楼安静得像坟地。这地方本来就是专门关那些惹了大祸又不能明杀的学员,墙厚门重,连声音都能吸进去。可越是这种地方,越适合干点别人想不到的事。
我慢慢坐起身,脚尖勾着拖鞋蹭到墙角,蹲下身来,指甲在砖缝上轻轻一划。
一道细得几乎看不见的红痕出现了,像是谁用针尖划过石面。这不是普通符文,是灭世魔尊记忆碎片里的一段禁制术,叫“血引阵”。它不靠魔力驱动,而是以疯批值为引信,只要有人半夜闯进来,踩中阵眼,立马触发幻象和反噬光波。
第一层布在门口,第二层藏在床底,第三层直接贴在墙上通风口下方。三层叠加,层层递进,不怕你不中招。
做完这些,我回到床上,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半张脸,只露出眼睛。动作轻得像没动过,但其实整个屋子已经被我改造成了一座活陷阱。
脑子里系统突然蹦出一行字:【阴险布局,细节拉满,疯批值+20】。
我差点笑出声。
看来只要做的事够离谱,哪怕没人看见,系统也能感知。那我不如再疯一点?
我清了清嗓子,对着空气说:“你们以为把我关起来就万事大吉了?我告诉你,这间屋子里每一粒灰尘都记着你们的脸。”
顿了顿,我又压低声音:“萧景珩,你那封邀约信写得太假,落款日期都错了三天。谢无赦,你体内的邪灵快撑不住了吧?昨晚自爆那一招,伤的是你自己吧?还有你……陆九渊。”
我故意拖长音:“你以为换个执事当传声筒我就认不出是你的人?你家线人连站姿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话音刚落,脑内弹幕刷屏:【嘴炮横扫三方势力,疯劲炸裂,疯批值+25】!
我咧了咧嘴。
行,这波稳了。
疯批值现在497,差3点就能解锁下一个记忆碎片。上次解锁的是“心魔障眼法”,这次不知道能拿到什么神通。不过我不急,反正时间多的是。
问题是,他们不会让我一直安生待着。
那个伪长老来得太巧,处罚下得太快,明显是要压事态。而陆九渊派人传话,表面劝我冷静,实则是警告我别掀桌子。可他们搞错了一件事——我不是怕掀桌的人,我是最喜欢把桌子掀了然后拿桌腿砸人的那种。
我伸手摸了摸腰间的断剑。
锈迹斑斑的剑身微微发烫,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自从觉醒系统后,这玩意儿就跟活了一样,时不时给我点提示。比如现在,它在提醒我:今晚会有人来。
不是巡查,是偷袭。
目标是我,方式是灭口。
所以我得让他们来。
但我不能空等,得先撒网。
我撕下衣角内衬,咬破指尖,用血写下七个字:“塔灰,针走南巷”。
这是我和阿骨打之间的密语。塔灰,指的是塔楼里那个假冒长老留下的袍角灰烬;针,是萧景珩扇子里取出的毒针;南巷,是城南旧区一条废弃小街,雪狼妖在那里有个老巢,平时用来藏赃物和躲追捕。
这七个字的意思是:把证据分开送出去,重点标记“塔中长老系假冒”这一线索。只要消息传到地下情报圈,就会有人开始查。而一旦查下去,牵出来的就不止一个萧景珩了。
我把纸条卷成细条,趁着换气时窗缝微动的瞬间,塞进了通风口的铁栅缝隙。外面风一吹,纸条立刻消失。
我知道阿骨打就在那儿等着。
那家伙可能正趴在屋顶啃鸡腿,尾巴翘着当遮阳伞,一边啃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