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剑尖挑起他的下巴。
“记住这张脸。”我对全场说,“下次再有人想拿钱办事,先想想今晚能不能活着领赏。”
他嘴唇哆嗦了一下,终于开口:“是……是执事堂给的令牌,说只要让你受伤,当场奖五十灵晶,杀了你,直接进内门。”
全场哗然。
我冷笑:“就这?五十灵晶打发叫花子呢?”
“可……可够我妹妹治病了……”他声音发颤。
我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收剑。
“病得起吗?”我问。
他愣住。
“治不起的病,别拿命换钱。”我把断剑扛回肩上,“回去告诉你主子,下次派个值点钱的来。”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让他爬着走了。
没人拦,也没人看第二眼。
风更大了,吹得我头发乱飞,左臂的血还在流,但已经不怎么疼了。阿骨打守在我侧翼,耳朵竖着,随时准备扑出去。
陆九渊终于动了。
他一步步走下台阶,灰袍扫过石阶,杖尖点地,发出沉闷的响。
“楚昭。”他开口,声音像砂纸磨铁,“你以为人心是你能玩转的游戏?”
我没答,只把断剑横在胸前。
他继续走,离我还有十步时停下:“你揭我的局,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该煽动他们。”
“煽动?”我嗤笑,“你管这叫煽动?你看看他们身上有多少道伤是考核时留下的?多少人家里被搜过三次以上?你封他们的口,断他们的路,现在反倒怪我不讲规矩?”
他眯起眼:“圣院自有秩序。”
“那你告诉我,”我往前迈一步,“为什么每次‘秩序’动手,都是冲着没背景的人?”
他又沉默了。
台下那些人听得眼睛发亮,有几个甚至低声笑了。
我知道,这一波,稳了。
可就在这时候,阿骨打突然低吼一声。
我立刻警觉,眼角余光扫向右侧。
一道黑影从人群侧面掠出,速度快得不像人类,手里握着一把锯齿短刃,直插我后心。
我来不及全转身,只能拧腰侧避。
刃尖划过肋骨,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人拿烙铁蹭了一下。
我反手就是一剑。
那人没料到我反应这么快,仓促格挡,被断剑砸中手腕,兵器脱手飞出,砸在石板上铛的一声。
我趁势一脚踹在他膝盖上,咔嚓一声,他跪倒在地。
抬头看清脸——又是学员服,但胸前没有徽章,袖口绣着一朵暗红色的小花。
我没见过他。
“又是哪个倒霉蛋被收买了?”我蹲下来,剑尖顶着他咽喉,“说吧,这次多少钱?”
他喘着气,嘴角却扬起一丝笑:“你猜……我是不是真的叛徒?”
我皱眉。
下一秒,他整个人突然抽搐,皮肤底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游走,血管一根根凸起,泛着诡异的紫黑色。
“操!”阿骨打猛地把我往后撞开。
那人身体猛然膨胀,衣服撕裂,四肢扭曲变形,嘴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
妖化!
而且是被强行催化的那种。
他双手变成利爪,朝我扑来时带起一阵腥风。
我翻身跃起,断剑横斩,削掉他半边肩膀。黑血喷出来,落地冒烟。
“这种手段也敢拿出来秀?”我落地稳住身形,血瞳锁定他不断畸变的身体,“你们就不怕玩脱了,放出个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东西?”
陆九渊站在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在赌——赌这个妖化体能逼我使出全力,暴露更多底牌;赌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失控,背上“滥杀无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