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晃了一下。
紧接着,一股巨力从门缝里炸出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断剑还在手里,剑身嗡鸣不止,血光顺着锈迹往上爬,烫得我掌心发麻。
可我没松手。
“要开就开个痛快。”我咬牙往前顶,肩膀撞上门板,整个人压上去。
就在这一瞬,眼角余光扫到萧景珩动了。
他站在高处,白衣飘着,玉扇一展,动作优雅得像在赏花。但我知道那扇子不对劲——刚才他袖口闪过的寒光,根本不是装饰。
风变了。
不是自然的风,是带着腥气的气流,贴着地面卷过来,吹得人小腿发凉。我瞳孔一缩,血色视野瞬间锁定空中——密密麻麻的银针正从扇骨缝隙里射出,呈扇形覆盖整个入口区域。
毒针。
而且不是普通暗器,每一根都裹着一丝妖气,细得几乎看不见,专挑咽喉、眼窝、手腕这些软肉钻。
这孙子根本不想抓活的,他是想让所有人乱起来,最好互相残杀。
“阿骨打!”我吼了一声。
“在呢昭哥!”他反应不慢,尾巴一甩,整个人横扑出去,雪白毛发炸开,直接变成三米长的狼形,前爪往地上一按,硬生生用身体拦在人群和毒针之间。
叮叮当当一阵响,银针扎进妖躯,冒出缕缕黑烟。他闷哼一声,皮毛焦了一片,但没退。
我趁机抬手,把断剑往地上一插,借力腾空翻起,同时灌入神降之力,血瞳死死盯着萧景珩的扇子机关。
【检测到高频机械波动,目标:右扇轴第三卡槽】
脑子里弹幕一闪。
好家伙,还真有机关结构图。
“原来藏在这儿。”我冷笑,翻身落地时猛地拽出断剑,反手一甩——不是冲人,而是劈向地面三尺外的一块碎石。
轰!
气浪炸开,碎石崩飞,正好撞上半空中一枚偏移的毒针,把它撞离轨迹。那针斜斜扎进旁边石柱,柱面立刻泛起绿泡,石头开始腐蚀。
见鬼,还真是剧毒。
“你这扇子平时扇风还是扇命?”我站直身子,抹了把脸,“大白天就敢下死手,还穿得跟个圣贤似的,你不嫌累?”
萧景珩站在云层边缘,扇子微微合拢,眼神冷了几分:“楚昭,你引动神迹暴走,危及众人安全。我此举,只为制止你。”
“制止我?”我嗤笑,“那你倒是说说,这些针上的妖气是谁留的?嗯?你自己闻不到吗?吞人心的时候,脏东西早渗进骨头里了。”
他手指微颤。
我继续逼:“昨夜东街三具尸体,胸口掏空,心脏不见。巡逻队说是野兽干的,可野兽不吃心——你吃。”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原本观望的人脸色变了。
有人低声嘀咕:“真……真是他?”
“不可能吧,萧公子可是圣院楷模……”
“可那些针确实带妖气……”
我不管他们信不信,只盯着萧景珩的眼睛:“你每晚都要吞一颗活人心才能维持人形,不然就会原形毕露。我说得对不对?”
他没说话,但扇子握得太紧,指节都泛白。
“还不止这个。”我往前一步,“你根本不是来主持公道的,你是被人派来的清道夫。怕我先到,所以让你拖时间,对吧?”
“你以为你在掌控局势?你连自己主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疯批值+150】
【系统提示:这波舆论拉满,再补一刀直接崩盘】
我咧嘴一笑,故意侧过脸,让一道毒针擦着脸颊划过。
刺啦。
皮肤破了,血流下来,温热地顺着下巴滴落。
我抬手摸了把,看着指尖的红,声音冷了下来:“大白天就急着杀人了?萧大少爷,你这礼数可真够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