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
“阿骨打。”我开口，声音有点哑。
没人应。
我这才想起来，他被挡在外面。回头一看，护罩还在，但他已经趴下了，毛焦了大半，嘴皮都在抖，估计是强行抵抗祭坛排斥力撑到现在。
“你小子还挺硬。”我低声说。
他勉强抬头，眼神涣散，却还是挤出一句：“昭哥……这次……别一个人扛……”
我没说话。
不是不想回，是不能回。
有些事，必须一个人走完。比如面对自己亲手立下的坟，却被别人拿来当台阶往上爬。
我转回身，看向祭坛中央。
那块黑晶又动了，表面裂纹加深，渗出一丝暗红，像血，又不像。我伸手，没去碰它，而是用断剑尖轻轻划过地面符文。
“妖纹解析”发动。
锈剑共鸣，符文反向传回信息——这阵法不只是封印，还是记录仪。千年来每一次有人靠近、试图破解、窃取能量，全都被记下来了。
最新一条记录，时间是三天前。
画面浮现：萧景珩站在祭坛边缘，手里拿着一根银针，针尖沾着血，正往黑晶上滴。他脸色发青，像是在忍痛，但眼神兴奋得发狂。
“快了。”他低声说，“只要再吸三次，就能完成转化。”
我盯着那根针，忽然笑了。
“原来毒针的源头是你家祖传祭坛？”我对着空气说，“难怪谢无赦那疯子能搞出那么多妖化人——你们萧家一边守封印，一边给邪修供货，生意做得挺广啊。”
话音刚落，祭坛突然剧烈震动。
不是警告，是愤怒。
地面裂开更深，暗红液体喷得更高，在空中凝成新的字——
“誓约既破，血偿重立。”
我盯着那八个字，站直了身子。
“行。”我说，“你要清算，可以。但得搞清楚——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是当年那个讲规矩的魔尊。”
“是你们毁约在先。”
“所以这一笔账，我亲自收。”
我抬起断剑，剑尖指向黑晶。
不是要破坏它，是要唤醒它。
“你还记得我吗？”我问，“记得当年是谁把你钉在这里的？”
黑晶剧烈震颤，裂纹蔓延，像是要炸开。
就在这时，我手腕一紧。
低头一看，缠在手臂上的旧伤疤正在渗血，血珠顺着皮肤滑下，滴在剑刃上。
剑身猛地一烫。
下一秒，一股记忆碎片冲进脑子——
不是过去的，是未来的。
画面里，我站在帝都最高处，脚下是燃烧的城，天空裂开，无数黑影从地底爬出。而我，举起断剑，不是为了封印，是为了……重启。
我猛地抽回神识。
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来。
系统终于动了。
【疯批值+800！】
【解锁记忆碎片——‘终焉之契’】
我没看提示，而是低头看着剑尖那滴血。
它没落下去，悬在那儿，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
祭坛的光网开始收缩，符文一圈圈向中心聚拢，黑晶的搏动越来越强，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千年的沉睡里醒来。
阿骨打在后面喊了我一声，声音断断续续。
我没回头。
因为我知道，接下来的事，不能被打断。
要么，我把这烂摊子彻底掀了。
要么，这世界继续让一群披着人皮的贼，拿着我的骨头当权杖。
我握紧断剑，往前踏出一步。
金砖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是在抗拒。
我又走一步。
这次，地面裂开一道更深的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