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哆嗦着问,“你说那冰宫里真有人等着咱们?还是个躺棺材里的?”
“不知道。”我说,“但萧家老祖死得太干净,连块骨头都没留下。有人不想让他说话,就得有人替他说。”
“那万一……”他吞了吞口水,“万一棺材里那人醒了,也是个喜欢折磨人的变态呢?就像谢无赦那样?”
我停下脚步。
断剑在掌心轻轻震了一下,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狼。
“那就让他见识下,”我淡淡道,“什么叫真正的疯。”
阿骨打愣了愣,没再说话。
他知道我不是吓唬人。
往前又走了一段,地势渐高。雪越下越密,能见度只剩十几步。我血瞳一直开着,能看到空气中浮动的邪灵气息,像蜘蛛丝一样缠在风里。
“前面有洞。”我说。
阿骨打眯眼看了半天,“哪儿呢?我怎么啥也没看见?”
“你智商是短板,别硬撑。”我抬手指了指左前方,“岩壁中间,有个裂缝,被人用雪糊住了。里面有妖气残留,很淡,但绕不开。”
他挠挠头,“又是隐藏关卡?咱非得钻洞?不能绕路?”
“绕?”我笑了,“你以为我是来旅游的?线索指向这儿,说明里面藏的是他们不想让人碰的东西。”
“可万一……是陷阱呢?”
“陷阱?”我回头看他,“从我十二岁那天在演武场跪着开始,人生就没少过陷阱。但现在——”我拍了拍断剑,“是我往别人路上撒钉子的时候了。”
他咂咂嘴,没再反对。
我们靠近岩壁,我一掌拍开积雪,露出一道窄缝。寒气扑面而来,带着股陈年的霉味。
“你先?”阿骨打往后缩了缩。
“你去偷谢无赦洗澡水的时候怎么不怕了?”我一脚把他踹进去。
“哎哟!”他惨叫一声,滚了进去,骂骂咧咧爬起来,“昭哥你迟早遭报应!我要是冻死在这,魂儿天天半夜敲你窗户!”
“那你得先学会开门。”我跟着钻进去,顺手把披风裹紧。
里面比外面暖和点,但依旧阴冷。岩壁湿滑,头顶滴水,脚下一踩一个泥坑。
走了约莫百步,通道突然变宽。前方出现一座石窟,门口立着半截残碑,字迹模糊,只能认出一个“禁”字。
“这地儿……有点邪门。”阿骨打压低声音,“我感觉妖气不对劲,像是……被驯化过的。”
我眯眼看了看。
果然,墙上有些暗红色纹路,像是用血画的符,层层叠叠,把整个洞口封住。
“不是驯化。”我说,“是奴役。”
阿骨打一愣:“啥意思?”
“意思是,这里的妖不是自愿来的。”我伸手摸了摸那符,“有人逼它们守门,死了也不让走。”
他吓得往后跳一步:“那咱还进?”
“不然呢?”我冷笑,“来都来了,难不成回去写游记?”
我抬脚就要迈进去。
就在鞋尖触到门槛的瞬间,系统突然炸了:【检测到高危封印波动!疑似连接远古禁制核心!是否继续?】
我没停。
反而笑了一声。
“继续?”我低声说,“我都走到这儿了,你说我能不能回头?”
话音落,我一脚踏了进去。
刹那间,地面微微一震。
头顶的水珠停在半空。
墙上的符纹开始发烫,由红转黑,像是烧焦的皮。
阿骨打瞪大眼:“昭哥!你身上……”
我低头一看,袖口渗出血来,顺着指尖往下滴。不是伤口,是皮肤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往外顶,像血管里爬着虫。
“没事。”我说,“老朋友打招呼,热情了点。”
断剑剧烈震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