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虞三人一时便陷入了沉默,他们知道崇岳生性洒脱,不喜被俗世牵绊,因此不知崇岳是否会有建立宗门的想法,故而一筹莫展。
房内,崇岳伏在书桌上,手中正握着一只炭笔在纸上画着双杵的草图,同时将三名弟子的对话听个真真切切,当听到叶渡生提到建立宗门时,不由的轻笑着摇了摇头。
建立宗门说着挺简单的,就算建立也不复杂,就像现在一样,培养几名弟子,甚至在未来继续多培养几名弟子,宗门无非就是对这个群体的一个称呼而已,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可忽然,崇岳脑海中再次浮现一个场景,黄褐色的湖面之上悬浮着一个看不清样貌的巨大黑色阴影,那阴影一声怒吼,音波以肉眼可见的状态将湖边的生机彻底摧毁,化为一片齑粉,而后天空中的日月便飞向阴影,又被其吞噬。
“咔”
崇岳手中的炭笔在画面出现在脑海的一瞬间便折断了,他也不由的打了个冷战,虽然这个幻象已经过去了不少时日,可再次想起,仍然觉得十分恐惧。
“宗门!”崇岳嘴里喃喃的说着,片刻后,他便下定了主意。
院中,邹虞三人都抬头看着夜空,听着城中不时响起的噼啪爆竹声,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此时,一道金光自正房飞出,“啪嗒”一声落在石桌上,众人赶忙低头定睛看去。
只见石桌上的物件散发着阵阵金光,虽然没有大放光华,可那刺目的金光仍邹虞三人不得不抬手遮蔽。
这金光转瞬间便收敛其中,待众人放下手臂时,才看清,石桌上正躺着一块一尺长三寸宽的木牌子。
这块木牌正是雷击木,中间偏上的位置斜刻着一柄宝剑,正是崇岳的青蛇剑,而在青蛇剑下方竖着排列着“长青”二字,一剑二字在黑红色雷击木上依然散发着隐隐的金光。
邹虞看到木牌,双眼一亮,脸上随即便露出一副惊喜的神色:“看看,师尊同意了,以后咱们便是长青门了!”
涂山长嬴同样十分高兴,站起身,对着邹虞施了个万福礼,道:“恭贺邹师兄成为长青门大师兄,拜见大师兄!”
邹虞赶忙摆手,而后伸手取过桌上的雷击木牌,不停的摩挲着:“长嬴,以后还是别叫我师兄了,我刚才思虑了好一会儿,觉得还是以名字相称吧,万一今后师尊收个了不得的存在,我这‘大师兄’喊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啊,你说这可多尴尬啊,所以啊,叫名字就得了!”
涂山长嬴闻言轻笑道:“师兄啊,我看你不是尴尬,就是这性子随了叔叔,随性自在。”
邹虞咧嘴笑了笑,便将手中的木牌递给了叶渡生,道:“叶渡生,你将这牌子挂到门外吧,今后这就是宗门密地了。”
叶渡生接过木牌,便问道:“为何是密地啊?”
涂山长嬴则接口说道:“叔叔生性淡泊,这里当然不能是乱糟糟的,未来应会在他处建立宗门场地,但是此处就只能是叔叔的弟子及友人才能到的地方。”
叶渡生闻言便点点头,拿着牌子便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新年伊始,当晨光刺破薄雾时,城中的雄鸡扯开嗓子啼鸣,红冠抖动间唤醒朝阳,而城中百姓却未像往日那样步履匆匆开始一天的忙碌,只是在雄鸡疑惑的叫声中悠闲的走出房门,在熟人之间句句的“年岁吉祥”中拱手作揖,笑谈家常,而孩童们则是嬉笑追逐,或是燃放爆竹。
崇岳同样是踏着鸡鸣走出房门,看着早早起来围坐在石桌旁的弟子们,嘴角不由的勾了起来,道了句:“新春顺遂!”
邹虞三人见到崇岳出来便赶忙起身站好,听到崇岳的祝福,就都拱手行礼,回道:“谢师尊(师父)(叔叔)!”
崇岳走上前,将一张白纸递给邹虞,说道:“看看是否合心意。”
邹虞展开白纸,看到上面画着一只杵,尽管只是寥寥数笔,却画得极为精美,不由得双眼放光,脸上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