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化形是要经历雷劫的,只有经历了雷劫,才能真正脱去兽身兽骨,化为真正的人形,就不需时时以妖力或者法力来维持幻化的人形。
龙,说到底也是妖,只不过是被上天眷顾的妖族。
也许是其在上古或者更早的时候,辅佐苍天以定江海,所以,龙族只要褪去凡胎化为虺,就能幻化人形,并且只需按部就班地修炼就能化虺为蛟,修成蛟便可不经雷劫真正的化为人形。
可是苍天却又是公平的,别的妖物只要顺利度过化形时的雷劫,之后就只用安心修炼,只要寿命足够,最终都能修到妖的顶点——天妖。
可龙族却是不同,虽然相对容易一些的到达化蛟,可是要是想成为真龙,那必须也要经历劫难,不过还好,苍天制衡下,龙族有了两个劫难的选择,只不过都是需以命相搏,一是天雷劫,就是其他妖族化形所经历的雷劫,另一个就是水劫,又叫“走蛟”。
蛟历水劫时,不会飞上天空,去与那满天的雷霆相互对抗,而是借助自然洪灾之力,将那大水引向汪洋,重塑江河秩序。
只是这天雷可见,水劫确是可遇不可求的。
蛟作为未来将要掌管天下水域的神明,所以在经历化蛟为龙的水劫时,便不能让汹涌的江河脱离它的掌控,造成河坝溃堤、江河泛滥,而是要尽可能的束缚这滔天水势,使它统统汇入汪洋之中,表面江河倒灌、生灵涂炭的景象,以此来完成水劫,从而化龙成功。
而蛟就要以血肉之躯去驯服驾驭这万钧洪流的水劫,相对而言,要比对抗那天雷困难的多,可是一旦以此化龙,未来成就也会大的多。
这也就是龙为何能称为水神的缘由。
敖旌泓提到的“天雷”与“水劫”就是如此。
敖彻闻言,便低着头沉思了下,双眸尽显现难以抉择之色,良久后,将手重重的拍在白玉宝座的扶手上,叹道:“罢了!不用过多思虑了,就天雷劫吧,且不说这水劫能不能遇上,就算真的遇上了,怕是以我的水行功法还不足以驾驭这腾腾水势!再说了,这一半年内东洲之内还真没洪灾!”
敖霜若想都没想,便问道:“父王,崇岳既然能将这么重要的‘龙心’无偿赠与父王,那区区水行功法应该不在话下才对,不如......”
敖彻将手向身前一伸,立掌制止了敖霜若的话,同时摇了摇头,道:“不可!能得‘龙心’已是天大的造化了,又岂能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呢!”
敖旌泓此时则接口说道:“恐怕父王想差了!”
敖彻闻言看向敖旌泓,眼中生出诧异之色,问道:“为何如此说?”
敖旌泓躲开父王凝视的目光,抿了抿唇,说道:“虽说我没有见过这仙长,可是从崔城隍处得知,此人生性淡然洒脱,对世事并无偏见,因此才会收妖为徒,且只要是对天下苍生有利的事他都是很赞成的,并且还会尽力相帮,因此,我觉得父王定能从他那里得到功法,只要他有!”
听到这而,敖彻便是一声叹息,神情之中涌现了几分无奈:“先不说崇贤弟会不会轻易的将这水行功法交给我,就算真的给了我,可我已然年老,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不足以让我重修功法!同样的,剩下的时间也不能去等那缥缈的水劫了,不如经天雷化龙!”
敖彻摩挲着宝座的扶手,由于无意识的用力,导致扶手侧面被他用指甲刮出一条条深深的划痕,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灼热。
若说敖彻对那水行功法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他如今所修的水行功法是自己所推演出来的,中间也有些不太顺畅的地方,也正是如此,他的女儿敖霜若经历了足足三百五十余年才化蛟成功,虽然已经相当难能可贵,自化蛟到如今也在一百多年,修为也仅比敖旌泓高一点,说到底都是由于所修炼的水行功法不完善所导致的。
可是要是直接向崇岳讨要水行功法,他敖彻还做不到如此不要老脸的事,毕竟功法是修行界最为重要的东西,不是说要就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