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这个认知带来的不是喜悦,而是灭顶的绝望和恐惧!这个孩子会成为什么?是她永远无法挣脱的枷锁?是他用来羞辱她、控制她的新筹码?还是一个不被期待、甚至可能被憎恶的生命?
“砰!砰!砰!”
沉重的敲门声猝然响起!如同丧钟,敲碎了死寂,也敲在了苏晚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开门。”魏友泉冰冷低沉的声音穿透门板,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压抑的急切。
苏晚猛地一颤!手里的验孕棒“啪嗒”一声掉落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那两道刺目的红杠,像两道狰狞的伤口,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
她惊恐地看着地上的验孕棒,再看向那扇被敲响的门,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所有的感官!她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困兽,身体本能地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抱住头,喉咙里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幼兽般的呜咽!
门外的敲门声停了。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
几秒钟后,门外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冰冷的金属摩擦声!
“咔哒。”
门锁被打开了!
厚重的磨砂玻璃门,被一只骨节分明、带着绝对力量的手,缓缓推开。
魏友泉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同降临的审判者,出现在门口。逆着客厅的光线,他的面容笼罩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如同寒夜中的狼瞳,锐利、冰冷、深不见底,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令人心胆俱裂的压迫感!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蜷缩在地、瑟瑟发抖的苏晚身上。
然后,缓缓下移。
精准地、牢牢地,定格在了她脚边、冰冷瓷砖地面上——
那支静静躺着的、显示着两道刺目红杠的验孕棒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空气冻结成冰。
魏友泉高大的身影完全定在门口,像一尊骤然冷却的黑色雕塑。客厅倾泻而入的光线勾勒出他紧绷如岩石的下颌线,阴影笼罩着他的上半张脸,唯有那双眼睛,在逆光的昏暗中,爆发出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寒芒!
他的视线,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死死地锁在地上那支验孕棒上。那两道并排的、刺目的红色横杠,像两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扎进他的眼底!
空气死寂得可怕,连尘埃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只有苏晚压抑到极致的、细碎而绝望的呜咽声,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回荡,如同濒死小兽最后的哀鸣。
魏友泉没有任何动作。没有震惊的质问,没有暴怒的咆哮,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呼吸声。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像一座即将喷发的、被强行压抑的火山,周身散发出一种冰冷到极致、也危险到极致的恐怖气场!
苏晚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她不敢抬头,不敢去看门口那个男人的表情。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两道如同实质的目光,带着穿透灵魂的冰冷和审视,落在她身上,也落在那支昭示着一切灾难的验孕棒上。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魏友泉动了。
他极其缓慢地、一步、一步地,踏进了这间狭小的卫生间。
锃亮的皮鞋踩在光洁的瓷砖上,发出清晰、沉重、如同踏在心脏上的回响。每一步,都让狭小空间里的气压更低一分,危险的气息更浓一分。
他停在苏晚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如同最沉重的帷幕,将她完全笼罩。
然后,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了腰。
修长有力的手指,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近乎凝固的稳定,伸向地面。
他没有看苏晚,目光始终锁定在那支验孕棒上。
指尖触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