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同样冰凉,却因为那短暂的接触,仿佛有细微的电流窜过。
没有言语。
一个简单的递与接的动作。
却仿佛耗尽了巨大的力气,也跨越了某种无形的鸿沟。
魏友泉看着她接过食物,深潭般的眸子里,那沉重的冰封似乎融化了一丝极细微的裂缝。他什么也没说,拿起另一份餐食,走到不远处的椅子上,沉默地开始吃。动作有些僵硬,食不知味,却像是在完成一项重要的仪式。
苏晚捧着那份温热的餐食,没有立刻吃。她看着那个坐在不远处、沉默进食的男人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恨吗?依然恨。他过去的冷酷和伤害,无法轻易抹去。
怕吗?依然怕。他掌控一切的权势,依旧让她感到不安。
但是…
在那场共同经历的、差点失去念安的巨大恐惧面前,在那无声的递水、盖毯、以及此刻递来食物的笨拙举动里,她似乎看到了这个冰冷强硬的躯壳下,另一副从未显露过的、属于“人”的样貌——会恐慌,会无助,会犯错,也会用他极其笨拙甚至可笑的方式,尝试着…表达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