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出来说,念安自主呼吸的时间又延长了一些,反应也比之前稍微多了一点。
希望的光芒又亮了一分。
魏友泉听完,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松弛了一丝。他转过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医院花园里刚刚冒出新绿的树木,久久没有说话。阳光勾勒出他挺拔却难掩疲惫的轮廓。
苏晚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注意到,他西装外套的肩胛骨位置,有一道不太起眼的、细微的褶皱。那是长时间靠墙站立留下的痕迹。
一个如此注重仪表、一丝不苟的男人…
她的心口,像是又被什么极其细微的东西,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
恨意的冰墙依旧高耸。
但在那冰墙的基底,在那无人可见的深处,似乎真的有极细微的暖流,开始悄然涌动,无声地侵蚀着坚冰。
爱意依然遥远得像天边的星辰。
但某种坚冰般的东西,的确正在缓慢地、无声地…融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