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带着一丝挑衅,“还是说,你其实……害怕了?”她在用激将法,这是政客惯用的伎俩,但用在此刻,却别有一番风味。
魏友泉低笑一声,那笑声低沉而富有磁性,在空旷的套房里回荡。“害怕?”他重复着,手指滑到她的下颌,微微抬起,“我只是习惯在投入任何‘交易’之前,进行彻底的尽职调查。”他的话语依然保持着商业比喻,但其中的意味已经不言自明。
接下来的发展,如同一场精心编排的、没有硝烟的战争。从客厅到卧室的短短路程,充满了试探与反试探,主导权的争夺在无声中进行。
是凯瑟琳主动吻上他,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宣泄压力的渴望。她的吻技高超,充满了掌控欲,仿佛要在另一个战场上同样占据上风。而魏友泉的回应,起初是克制的,带着观察和评估的冷静,但随着纠缠的深入,一种被压抑的、同样强大的力量开始苏醒,他的回应变得更具侵略性,如同深海下的暗流,表面平静,内里却蕴含着吞噬一切的能量。
衣物在无声的角力中滑落,不是急不可耐的撕扯,而更像是一场缓慢的、充满仪式感的剥除伪装的过程。每一寸肌肤的暴露,都伴随着目光的审视和精神的较量。
在床上,凯瑟琳展现出与政治舞台上截然不同的面貌。她热情,奔放,甚至带着一丝试图在生理层面彻底征服魏友泉的狠劲。她熟悉如何运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武器,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明确的目的性——她要验证这个东方男人是否如传说中那般不可战胜,是否能在她面前流露出片刻的失控。
而魏友泉,则以其贯有的冷静和惊人的体力应对着这场风暴。他像最老练的舵手,在情欲的惊涛骇浪中保持着核心的稳定。他并非没有感受,相反,他的感官敏锐到了极致,他能清晰地捕捉到凯瑟琳每一个细微的反应,每一次心跳的加速,每一次呼吸的紊乱。但他强大的意志力如同最坚硬的铠甲,将生理的冲动牢牢约束在理性的牢笼之内。他的每一次触碰,每一次靠近,都带着一种冷静的探索和精准的掌控,仿佛在破解一道复杂的密码,或者是在进行一场关乎意志力的终极测试。
这不是低俗的肉欲宣泄,而是两个顶尖掠食者在最私密领域展开的、关于控制与反控制的激烈博弈。汗水浸湿了昂贵的埃及棉床单,压抑的喘息在隔音极好的房间里回荡,但贯穿始终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智力上的紧张感。他们都在试图看透对方,在对方最脆弱、最本真的时刻,找到那一丝可能存在的破绽或真实的流露。
风暴平息。
凯瑟琳靠在巨大的软包床头上,点燃了一支细长的女士雪茄,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她略显疲惫却依旧锐利的眉眼。她的神情慵懒,带着生理需求得到满足后的餍足,但眼神深处,那抹属于政治家的精明算计已然回归。
“你知道吗,魏,”她吐出一口烟圈,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语气却平淡得像在讨论一份内阁名单,“我那位名义上的丈夫,他从来不敢像你这样……毫无畏惧地直视我的眼睛,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她的话语里泄露出一丝极其细微的、属于高处不胜寒的怅惘与孤独,但转瞬即逝,立刻被更强大的自我控制力掩盖。“他更习惯于躲在阿斯特家族的光环,或者干脆躲在我的政治阴影之下。”
她是在分享一个极其私密的信息,但这分享本身,也可能是一种更深入的试探,或者是为了拉近心理距离的策略。
魏友泉已经披上了深色的丝质睡袍,重新走到了那面可以俯瞰大半个曼哈顿的落地窗前。他的背影挺拔而孤寂,城市的璀璨灯火在他脚下铺陈开来,却无法照亮他眼底的深邃。
“权力是最好的催情剂,也是最深刻的孤独,凯瑟琳。”他没有回头,声音透过玻璃的反射,显得有些空旷和冰冷,“我们都一样,被自己选择的王座囚禁着。”
他没有给予她想象中的安慰,也没有沉溺于这片刻肌肤之亲带来的虚假亲密。他清醒得可怕,直接点破了他们关系的本质——建立在权力基石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