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巧妙地将“麻烦”重新定义为“机遇”,不仅维护了魏友泉的面子,更用一种充满隐喻的诗意语言,拔高了他的战略眼光。更重要的是,她是在魏友泉本人回应之前,主动且自然地介入了这场属于顶级男性玩家之间的对话。
瞬间,周围安静了几秒。几位大佬的目光都聚焦在苏晚身上,带着惊讶和重新评估。冯·海因里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魏友泉脸上的笑容未变,但苏晚敏锐地捕捉到他扶在自己腰际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那是一种不悦的信号。他不喜欢她在这种时候“擅自”发言,即使她的话在客观上为他解了围,甚至增添了光彩。因为这挑战了他绝对的权威,打破了他习惯的掌控感。
“苏小姐不愧是艺术家,比喻很精彩。”魏友泉淡淡开口,语气听不出波澜,但那份亲昵的“我的艺术家”的意味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公式化的评价。他随即自然地接过主导权,将话题引向了更安全的技术细节。
苏晚心中微微一沉,她知道,她越界了。尽管她的本意或许是帮忙,或许也夹杂着一丝展示自身价值的试探,但这在魏友泉的法则里,就是不容置疑的冒犯。
接下来的时间,苏晚变得更加沉默,只是恰到好处地扮演着美丽花瓶的角色。魏友泉对她的态度依旧礼貌周到,但那种无形的低气压,只有苏晚自己能清晰地感受到。
晚宴在一种看似和谐的氛围中结束。魏友泉与几位重要人物道别后,径直走向苏晚,语气平淡无波:“走吧。”
没有询问,没有商量。苏晚默默跟在他身后,坐上了那辆等候在城堡外的黑色迈巴赫。
车门关上的瞬间,仿佛将外面那个流光溢彩的世界彻底隔绝。车内空间宽敞,却因为魏友泉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而显得逼仄压抑。司机升起了隔音玻璃,后座成了一个完全私密的封闭空间。
魏友泉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只是靠坐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手指轻轻揉着眉心,仿佛在驱散疲惫。但苏晚知道,这平静之下是即将爆发的火山。
车子驶入盘山公路,窗外是圣莫里茨静谧的雪山夜景,车内却气氛凝滞。
“看来,‘图谱艺术’的苏总,已经不需要我的提点了。”魏友泉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在冯·海因里希和德·卢卡面前,也能挥洒自如了。”
苏晚的心揪紧了。她试图解释:“我只是觉得当时那个情况……”
“你觉得?”魏友泉倏地睁开眼,侧头看向她,目光在昏暗的车厢内锐利如鹰隼,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压迫感,“苏晚,你是不是忘了,是谁让你有机会站在那个舞台上?是谁给你的底气,让你觉得可以在那种场合,替我‘解围’?”
他的语气并不激烈,甚至算得上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向苏晚。他强调的是“替我”,重点不在于她说了什么,而在于她未经允许的“代言”行为,挑战了他的权威。
“我没有那个意思……”苏晚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他强大的气场面前,她那些在商场上磨练出的冷静和锋芒,似乎瞬间被瓦解了大半。这是一种根植于过往权力不对等和身体记忆的畏惧。
“没有意思?”魏友泉猛地伸手,攫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痛得蹙起了眉,被迫仰头对上他冰冷的视线,“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忘了自己的本分。需要时刻提醒你,你是谁的人。”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贴着她的唇瓣说出来的,灼热的气息带着惩罚性的意味。
苏晚浑身一僵,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在这飞驰的汽车后座,在这个封闭的、由他绝对掌控的空间里。这不是温存,不是欲望的宣泄,而是一场明确无误的、用以确立权威和施加惩罚的占有。
屈辱感瞬间淹没了她。她挣扎了一下,手腕却被他另一只大手更用力地攥住,反剪到身后,动弹不得。
“魏友泉!你放开我!”她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