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和略带暧昧的调情。
夜深了,威士忌瓶里的酒液渐渐见底。女爵站起身,姿态依然优雅,但眼神中多了几分放松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迷离:“很愉快的夜晚,魏先生。我想,我们可以更深入地……探讨一下合作细节了。”她的话意味深长。
魏友泉也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距离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昂贵的香水味。他伸出手,没有去握她的手,而是轻轻拂过她落在肩头的一缕金发,动作轻柔却充满占有欲:“乐意之至,伊丽莎白。”
他没有再用敬语。这个微小的变化,让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而暧昧。
没有更多的言语,一切水到渠成。他们离开了客厅,走进了套房的卧室。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伦敦的夜色,房间里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壁灯。与和苏晚在一起时那种带着惩罚、征服或享受依赖感的氛围完全不同,此刻的魏友泉,展现出的是一种极致的、充满技巧性的挑逗和一种近乎平等的、强者之间的性吸引力。他耐心十足,节奏掌控得恰到好处,每一个动作都旨在取悦和征服这位身份非凡的伴侣。
女爵起初还保持着矜持,但在魏友泉高超的手段和强大的气场下,也逐渐放下了戒备,展现出与平日端庄形象截然不同的、热情甚至狂野的一面。这是一场权力与欲望的顶级交媾,双方都在通过身体,确认着彼此的力量和吸引力,达成一种超越合同的、更牢固的联盟。
(场景切回:巴黎,苏晚的公寓)
与此同时,巴黎的公寓里,苏晚枯坐在黑暗中,没有开灯。林薇早已离开。地板上,是那支摔碎的玫瑰,花瓣被她不自觉踩过,碾碎成一团污渍,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冰冷的绝望,像潮水般淹没着她。魏友泉在伦敦,与一位真正的女王级人物,进行着可能改变世界格局的交易,或许,也在进行着身体与权力的交融。而她,苏晚,却像一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旧玩偶,连被想起的价值都没有。
她之前所有的算计、所有的表演、所有的牺牲,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可笑和微不足道。她以为自己在下一盘大棋,却不知自己连棋盘边缘都未曾真正触及。魏友泉用最残忍的方式——无视,让她彻底认清了自己的位置:一件随时可替换的、用于调节心情的消遣品。
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不是委屈,而是一种彻头彻尾的、对自己命运无法掌控的无力感。但在这绝望的谷底,一种更加黑暗、更加坚硬的的东西,也开始如同熔岩般,在她冰冷的心底积聚、翻涌。
如果讨好和顺从换不来生存,如果眼泪和脆弱只配得到无视,那么……是不是只有变成真正的毒药,才能让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在想要丢弃的时候,也必须掂量一下被反噬的代价?
她缓缓抬起头,望向窗外巴黎的灯火,眼神中最后一丝彷徨和软弱被烧尽,只剩下一种近乎疯狂的、冰冷刺骨的决绝。魏友泉用伦敦的一课,教会了她什么是真正的现实。那么,她也该用现实的方式,来回应这份“教导”了。
玩物?那就让玩物,变成能噬主的蛊吧。
她拿起手机,屏幕的冷光映亮了她毫无血色的脸。她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那是卢卡·科斯塔留下的,唯一一次性的联系方式。
电话接通,对面没有声音。
苏晚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坠入深渊后的死寂:
“科斯塔先生,我是苏晚。关于合作,我想我们可以谈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