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为‘星尘’,”李铮的声音压低了些,仿佛怕惊扰了管中之物,“这是他名下某个极端隐秘的生物实验室的最新‘副产品’,尚未完成所有安全性评估,效力……非常规。一次极微剂量,皮下注射。他说……”李铮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您最近似乎睡眠不好,精神紧张,这个或许能帮助您‘放松’,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李铮的措辞极其谨慎,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诗意,但苏晚瞬间就听懂了那隐藏在平静话语下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
这不是关怀!这根本不是礼物!这是一种新型的、极其危险的致幻剂或精神类药物!魏友泉在她濒临崩溃的时候,送来了这个!他所谓的“放松”和“看到不一样的东西”,是让她彻底沉溺于药物制造的幻境,成为依附他供给的、彻底失去自我的奴隶!或者,这根本就是一次冷酷的人体试验,想看看这“星尘”在她身上能产生何种“有趣”的反应!
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苏晚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面对魏友泉的暴力或冷漠时都要恐惧。这种“礼物”,比任何惩罚都更恶毒,更彻底地抹杀一个人的意志和尊严!
“他……他怎么敢……”苏晚的声音破碎不堪,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愤怒。
李铮沉默地看着她,眼神中的那丝复杂情绪更浓了。他缓缓合上箱盖,那声轻微的“咔哒”锁闭声,在死寂的公寓里显得格外刺耳。
“魏先生还让我带一句话。”李铮的声音更低了,几乎如同耳语,却字字如冰锥,刺入苏晚的心脏,“他说:‘玩物就该有玩物的自觉。试图思考,只会痛苦。不如放下,好好享受他赐予的……极乐。’”
玩物……自觉……赐予的极乐……
这些词语,像淬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苏晚的神经。魏友泉用最“优雅”的方式,给出了最残忍的终极答案。他不需要她的算计,不需要她的表演,甚至不需要她的恐惧和顺从。他只需要一个彻底沉沦的、供他取乐和试验的活体娃娃!
巨大的羞辱和恐惧之后,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前的死寂,在她体内疯狂积聚。她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委曲求全,最终换来的,竟是这样一个将她非人化的结局?
李铮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颔首,转身走向电梯,如同他来时一样安静无声,留下那个银色的、散发着不祥寒气的箱子,以及被彻底推入深渊边缘的苏晚。
电梯门合上的声音,像最终的丧钟。
苏晚死死地盯着茶几上的那个箱子,仿佛那是一条盘踞着的、随时会暴起伤人的毒蛇。她的呼吸急促,冷汗浸透了后背。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地叫嚣,让她立刻毁掉这邪恶的东西,把它扔进下水道,冲得远远的!
但另一个更冰冷、更黑暗的声音,却在心底最深处悄然响起,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蛊惑:
如果他给你的,是毒药呢?
如果这“星尘”,不仅仅是摧毁,而是……能让你看到他所看不到的、感知他所感知不到的呢?
如果这极致的坠落,本身……就是一种力量?
她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住了,浑身冰凉。但那个念头,却像种子一样,一旦落下,就在绝望的土壤里疯狂滋生。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箱体,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缩回。但下一刻,她猛地咬紧下唇,眼中闪过一丝豁出去的、近乎癫狂的决绝!
她再次伸出手,这一次,稳稳地打开了箱盖,取出了那支冰冷的玻璃管。深蓝色的粘稠液体在她手中微微晃动,里面的星辰碎屑旋转闪烁,散发出一种妖异的美。
魏友泉想让她沉沦?想让她变成无知无觉的玩物?
好。
很好。
如果这是唯一剩下的路,如果堕落是唯一的武器……
她走到酒柜旁,倒了一小杯最烈的伏特加,却没有喝。她拿着那支“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