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是温和的红酒,而是和他一样的、不加冰的威士忌。她仰头喝了一大口,烈酒让她苍白的脸颊迅速泛起红晕,眼神也蒙上一层水汽,却更显妖异。
“晚餐准备好了,”她放下酒杯,语气恢复了些许常态,却依旧带着疏离,“简单的法餐,希望合你口味。”
晚餐过程安静得诡异。苏晚不再像以前那样刻意找话题,或者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脸色。她只是安静地用餐,动作优雅,却心不在焉,眼神时常飘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或者……那幅名为《凝视》的画。她甚至偶尔会就菜肴的调味发表一两句简单的、不带情绪的评价,仿佛真的只是在尽地主之谊。
这种反常的平静,比任何哭闹或讨好都更让魏友泉感到不适。他习惯于掌控一切,包括他人的情绪。而此刻的苏晚,像一具被抽走了情绪的木偶,只剩下一个精致却空洞的壳,以及壳
餐后,苏晚没有像往常一样引导他去卧室,或者刻意制造亲密的机会。她只是坐在沙发上,捧着那杯威士忌,小口啜饮着,目光再次落在壁炉的火光上,侧脸在明暗交错中显得格外脆弱,又格外坚硬。
魏友泉没有离开,也没有催促。他靠在沙发里,点燃了一支雪茄,烟雾缭绕中,他审视着这个变得陌生的女人。那种想要彻底摧毁她、看看她崩溃模样的破坏欲,与一种被这种陌生感吸引的探究欲,在他体内交织。
最终,是苏晚先有了动作。她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她没有像以前那样跪坐在地毯上仰视他,而是就那样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里的他,虽然身高上并不占优,但姿态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等感。
“不早了,”她开口,声音因酒精而有些沙哑,“你要留下,还是回去?”
没有邀请,没有挽留,只是一个选择题。将主动权,看似随意地抛回给了他。
魏友泉掐灭了雪茄,烟雾散去,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他站起身,身高带来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苏晚。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轻,迫使她抬起头。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苏晚?”他低声问,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带着雪茄和酒液的混合味道。
苏晚没有挣扎,甚至没有躲闪。她迎着他的目光,眼神依旧平静,只是那平静之下,仿佛有黑色的暗流在汹涌。“我还能玩什么把戏?”她反问,语气带着一丝自嘲的凄凉,“我的命,我儿子的命,不都捏在你手里吗?我只是……不想再自欺欺人地演下去了。累了。”
这句话,半真半假。她确实累了,但放弃演戏,不代表放弃挣扎,而是换了一种更极端、更同归于尽的方式。
魏友泉盯着她看了许久,仿佛要透过她的瞳孔,看进她灵魂的最深处。最终,他松开了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残忍兴味的弧度。
“很好。”他吐出两个字,然后,出乎意料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卧室。
这一次,没有任何前奏,没有任何温存,甚至没有对话。只有纯粹的力量碾压和占有。魏友泉的动作粗暴直接,带着一种发泄般的、想要重新确认掌控权的狠戾。他似乎想用最原始的方式,击碎她刚刚建立起来的、那层脆硬的壳。
苏晚没有像对待莱奥那样施以暴力,也没有像以前那样隐忍或表演迎合。她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承受着,不回应,不反抗,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在她被翻过身,脸埋进枕头时,眼角无声地滑落一滴泪水,迅速被布料吸收,消失无踪。
整个过程,她就像那幅画中惨白的瞳孔,沉默地“凝视”着施加于自己身上的一切。这种彻底的、非暴力的不合作,这种死寂般的承受,反而比任何激烈的反应都更让魏友泉感到一种挫败和……莫名的烦躁。
结束后,他起身离开,没有片刻停留。苏晚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或者……死了。
魏友泉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她一眼。昏暗的光线下,她单薄的背影显得无比脆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