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透过洁净的玻璃杯壁,她能看到窗外花园里明媚的阳光和盛开的花朵,但她的眼神,却重新变得冷静、锐利,如同经过淬火的刀锋。
她知道,这仅仅只是第一场小型遭遇战。魏明玉不会善罢甘休,魏老太太高深莫测,而魏友泉……他那看似提供庇护的“意外之风眼”,实则可能是更危险的漩涡中心。真正的战争,远未结束,每一步都将是如履薄冰。
但无论如何,魏友泉那意料之外的举动,让她清楚地意识到,这盘看似已成死局的棋,终于被她撬开了一丝缝隙,出现了第一个可以利用的“气眼”。而她,必须牢牢抓住这个机会,在这华丽的牢笼里,杀出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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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梅雨季节,空气湿黏,连日的阴雨让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种灰蒙蒙的压抑之中。然而,在省会城市“江州市”一家不对外营业的私人会所“竹苑”内,却是温暖如春,茶香袅袅。
魏友泉坐在临窗的黄花梨木官帽椅上,姿态闲适,仿佛只是来此品茗会友。他今天穿着一身深灰色中山装,没有佩戴任何显眼的饰品,唯有腕间一块低调的百达翡丽,彰显着不凡的品味与实力。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丝上,似乎在欣赏雨打芭蕉的景致,但大脑却在高速运转,复盘着关于今晚目标——江南省省长,沈静书的一切信息。
沈静书,三十八岁,国内最年轻的女性省长之一。履历光鲜,从名校经济学博士,到基层锻炼,再到团系统,直至封疆大吏,每一步都走得精准而迅速。公开场合,她总是穿着得体、言辞谨慎,作风干练,形象亲民,被誉为“改革少壮派”的代表人物。然而,在魏友泉掌握的情报中,这位沈省长还有另一面:她的父亲,是即将在下一届入常的沈副总理,她的升迁轨迹,与家族的荫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重要的是,情报显示,这位表面严谨的女省长,私下生活并不像看上去那么“静”与“书”。她婚姻名存实亡,长期与丈夫分居,处于感情空窗期,且对富有魅力、成熟稳重的成功男性,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和需求。
“一个被权力和欲望共同滋养,却又因身份而极度压抑的女人。”魏友泉在心中给沈静书下了定义。这是他精心选定的新“猎物”,也是他打通在江南省乃至更高层关系的关键一环。他要的不是一次性的交易,而是建立起一种牢固的、基于情感与肉体依赖的“特殊关系”,让她成为自己在权力体系内的一枚活棋。
包厢门被轻轻推开,沈静书在秘书的陪同下走了进来。她脱去了平时在公开场合常穿的严肃套装,换了一身浅杏色的真丝改良旗袍,外搭一件薄羊绒开衫,勾勒出保养得宜的身材曲线。脸上化了淡妆,褪去了官威,多了几分女性的柔美,但眉宇间那股挥之不去的精明与审视,依然存在。
“魏总,久等了。”沈静书伸出手,笑容得体,声音温和,带着一丝江南口音的软糯。
魏友泉起身,与她轻轻一握,一触即分,动作优雅而尊重。“沈省长公务繁忙,是我叨扰了。这江南的雨,能留下省长片刻清闲,是我的荣幸。”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话语既不谄媚,又恰到好处地表达了敬意与欣赏。
落座后,他没有急于谈论任何商业议题,而是从面前的紫砂壶中斟出两杯清茶。“这是朋友送的明前狮峰龙井,生在云雾里,吸天地精华,沈省长尝尝,看是否合口?”
沈静书微微颔首,端起茶杯,先观其色,再闻其香,最后浅啜一口,动作优雅。“好茶。汤色清洌,香气清高,滋味甘醇。魏总好品味。”
“茶如人生,需静心品味。”魏友泉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就像沈省长主政江南,千头万绪,想必也需要在繁杂中,寻得一方静土,品一品这生活的真味。”
这句话,看似闲聊,却精准地触动了沈静书内心深处的某种疲惫与渴望。她身处高位,周围多是敬畏、奉承或算计,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这种平等的、带着些许关怀和理解的口吻与她交谈了。
接下来的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