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张局长的中山装中年人看到秦望舒出来,似乎松了一口气。
他快步上前,然后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对秦望舒说:“秦老,事出紧急,不得已没有告知就上门打扰。有件要紧事,非您出山不可。”
秦望舒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他进屋说。
张局长跟着秦望舒走进草堂,那位精干的年轻随员将礼品放到草堂之后,就站在了张局长旁边,如同一尊雕塑。
杜凌、苏渊等人出门准备去鹰山庄园,看到草堂门前停了一辆帝都的车,也聚了过来。骤然见到这位曾在电视新闻里见过的、经常伴随在最高层身边的身影出现在草堂,面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分惊讶和凝重。
张局长的目光在众人脸上礼貌地扫过,一一打过招呼,随即对秦望舒开门见山:“秦老,这次是来请您救命。”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寒暄,直接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郑重地双手递了过去,“这是病历和目前所有的检查报告、会诊记录。请您务必看看。”
客厅里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秦望舒接过文件袋的手上。
秦望舒没有推辞,走到诊桌旁坐下,,神色凝重地拆开了文件袋。厚厚一沓纸张被取出,上面密密麻麻打印着各种数据和专业术语的检查报告、影像图片,以及好几页不同专家笔迹潦草的会诊意见。
李轩默默地为师父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他手边的茶几上,然后给其他人也一人倒了一杯茶。
秦望舒却像是全然未觉,他的目光快速而专注地扫过那些冰冷的文字和图像。他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微微舒展,指尖无意识地在纸页边缘轻轻敲击着。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安静中一分一秒流逝,只有纸张翻动时发出的轻微沙沙声。
张局长坐在对面的,背脊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目光紧盯着秦望舒脸上的每一丝细微变化,像是在等待一场关乎生死的审判。
足足过了近半个小时,秦望舒才缓缓合上了最后一份报告。他揉了揉眉心,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了然与凝重的复杂神情。
“情况……我大致清楚了。”秦望舒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端起水喝了一口“这个病,来势凶猛,凶险异常。你们前期的抢救和维持做得非常及时到位,能稳住目前的状态,已是万幸。”
张局长紧绷的脊背似乎微微放松了一丝,但眼神依旧锐利:“秦老,关键在下一步!西医那边……已经尽了全力,后续治疗方案……没有把握。稳定只是暂时的,随时可能反复。几位国手都建议,必须辅以最顶尖的中医固本培元之法,才有可能……争取一线生机。我们思来想去,唯有请您出山,主持后续的治疗和调养。”
秦望舒沉默地点点头,没有推脱这份沉重的信任。他放下水杯,手指点了点那叠厚厚的报告:“稳住不难。以目前的状况,用几味温阳固脱、护住心脉元气的药,配合针灸疏导,短期内维持住生命体征,我有七成以上把握。”
张局长眼中瞬间爆发出希冀的光芒。
“难的是‘生’。”
秦望舒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沉重,“这次急病,如同狂风过境,将他身体这座‘房子’的根基都撼动了,脏腑元气亏损到了极其严重的地步,几乎……油尽灯枯。”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后续的恢复,才是真正的难关。这不是伤风感冒,调养十天半月就能好。这需要漫长的时间,更需要……最顶级的药材,源源不断地填补那近乎无底的亏空。”
“需要什么药?您尽管说!保健局药库里有的,我们立刻调来!没有的,倾举国之力,也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最好的!”
张局长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领导为了这个国家,殚精竭虑几十年,他值得最好的!”
秦望舒直视着张局长的眼睛,清晰地吐出两个名字:“人参!灵芝!尤其是人参!固本培元,续命吊元,非它莫属!而且,必须是药效足够强的顶级山参!年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