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身衰竭堵塞的经络,引导着那被《回春续命散》强行激发出的、如同风中残烛的最后一点生机,艰难地流转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秦望舒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后背的衣衫也被汗水浸透。
但他始终全神贯注,仿佛与病床上那微弱的生命之火融为一体。
抢救室内静得可怕,只有仪器的嘈杂声和秦望舒沉稳的呼吸声交织。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病床上,老人那如同石膏般灰白的手指,极其轻微地、极其缓慢地动了一下!
紧接着,那深陷的眼皮,吃力地、颤抖着,缓缓睁开了一条缝隙。眼神起初是浑浊而茫然的,如同蒙着厚厚的尘埃,渐渐才凝聚起一丝微弱的光,艰难地转动着,最终,落在了床边满头大汗、神情却无比专注的秦望舒脸上。
“醒了!首长醒了!”
张局长猛地捂住嘴,眼眶瞬间通红,巨大的狂喜和如释重负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其他专家更是激动得浑身发抖。
秦望舒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浊气,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松弛了一瞬。但他丝毫不敢大意,立刻再次搭上老人的手腕,凝神细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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