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装袋。
李轩接过王婶儿递过来的沉甸甸、热乎乎的油纸包,感觉那些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我先尝尝这个!”方天付过钱后便迫不及待地捏起一块炸年糕塞进嘴里,新炸的年糕烫得他直哈气,就着他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嗯!外酥里糯!香!不过没有庄园做的香。”
他们边吃边走,很快又在一个卖自制腐乳和酱菜的摊位前停下。摊位上的粗陶坛子正敞着口,可以看到里边的红油腐乳色泽诱人,而旁边的坛子里的酱黄瓜则是翠绿色的,甚至还有腌得油亮的雪里蕻。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笑眯眯地拿着小碟子给他们试吃。
“哎呦,这腐乳够味啊,咸香带点回甘,拌饭下面条应该特别好吃。”
方天尝了一口后立刻对摊主说:“老爷子,腐乳给我来两罐!酱黄瓜也来一罐!”
旁边一个卖山野菜干的摊位则吸引了李轩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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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摊位上是晒干的蕨菜、笋干、马齿苋等等,看上去是黑褐色的,也不怎么不起眼,但李轩知道这是浓缩的山野精华,好吃着呢。
摊主是个憨厚的山里汉子,见李轩感兴趣,就开口介绍道:“这些都是秋天晒的,用的时候清水泡发就行了,炖肉炒腊肉都鲜得很!”
“嗯,这个好。”李轩想着膳研发正好需要些天然的山野风味,于是对老板说:“蕨菜干、笋干各来两斤。”
就在他们忙着扫货时,另一边的赵修远和王瑾夫妇在一个不起眼角落里的摊位碰头了,他们都被摊位上的东西吸引过来。
这位摊主是个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穿着朴素干净的老妇人。她的摊位上没有吃的,但是却摆着好些小玩意儿:几只造型古朴、釉色温润的青灰色小陶罐;几个用棕榈叶编织的、活灵活现的蝈蝈笼和小鸟;还有几方叠放整齐、绣工十分精细的小手帕和杯垫。
吸引赵修远目光的是那几只小陶罐。他拿起一只托在掌心感受了一下,发现陶罐的分量适中,胎体也不算薄,但器型饱满流畅,外表还带着手工拉坯特有的、微不可察的旋纹。釉色是沉静的灰青色,局部有窑变形成的深褐色自然流淌的纹路。他屈指在罐壁上轻轻一弹,陶罐发出“叮”的一声,清越悠长。
“好土,好火候,好釉色。”赵修远显然对这个陶罐很满意,于是对着老妇人问道:“老人家,这罐子是自己烧的?”
老妇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回复道:“是啊,家里老头子在家瞎鼓捣的土窑,然后用后山的泥巴烧的小东西,一方面自己用,一方面也赚点零花钱。”
说完,她指了指那些罐子又介绍了一下用途:“喝水、装点小东西都行。”
而旁边的王瑾则是拿起一方小手帕。这个帕子是素白的棉布底子,上面用极细的丝线绣着几朵淡粉色的山桃花,针法细腻,花瓣的渐变晕色自然灵动,花蕊用打籽绣点缀,立体感十足。更难得的是,旁边还用浅绿色丝线绣了两片小小的、卷曲的嫩叶,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出痕迹,仿佛叶子刚从枝头抽出。
“这针法……是破线绣?”王瑾仔细端详着那几乎细如发丝的丝线和花瓣过渡处微妙的晕色,随后发出惊讶地赞赏声:“老人家,您这苏绣的功底可深得很啊!”
老妇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年轻时候跟母亲学过几天,老了没事就瞎绣着玩。”
王瑾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细腻的绣面说:“您谦虚了,瞎绣可绣不出这个。这花叶的灵气,这针脚的细致,没有几十年的功夫和静气是出不来的。这些帕子我都要了,我很喜欢。”
苏渊不知何时也踱步过来,他看了看这个摊子上的东西,然后拿起那棕榈叶编的蝈蝈笼把玩了一下说:“这手艺很有童趣啊。买回去回头寄给我那小孙子玩,他肯定喜欢。”他爽快地付了钱。
陈清源在另一个摊位前观察着几根沾着新鲜泥土、根须粗壮、带着紫红色嫩芽的植物:“冬笋,还是刚挖的‘黄泥拱’,好东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