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砧木上环切树皮注入营养液?超前!也太超前了!”
正当她沉浸其中时,一幅描绘茶花的木刻版画插图牢牢抓住了她的目光。
那茶花形态独特,不同于常见的单瓣或重瓣山茶。画中的植株并不高大,但却枝干虬劲、叶片厚实墨绿且边缘带着细密的锯齿。
最令人惊叹的是它的花朵!这书册上的画工极其精湛,清晰地描绘出了它花瓣的层层叠叠,并以水墨画呈现出一种奇特的半透明质感,花瓣边缘和内里的脉络竟也带着如同冰裂细纹般的银白色丝线!
旁边一行小字标注:“雪塔映霞,性奇寒,凌霜愈艳,宜高燥向阳微酸土,嫁接于油茶古桩可活。”
“雪塔映霞……”
姜云喃喃念出这个名字,思索了一会之后,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呼吸都开始急促了起来。
这描述,这形态……
“凌霜愈艳”、“性奇寒”、“嫁接于油茶古桩”……
这分明就是一种极其耐寒、可能适应北方气候的古老茶花品种!
而且看这花瓣的描绘,那冰裂银纹与她在鹰山深处发现的雪线兰苞片的冰晶感竟有异曲同工之妙!
因此,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她,这绝非杜撰。
姜云猛地抬起头,激动地朝着楼下大喊,完全忘了矜持:“李轩,李轩!快上来!快看你这个《群芳谱》!”
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
李轩刚在楼下闻声后就快步上楼了,她后面还跟着听到了《群芳谱》而好奇的杨慧文。
“怎么了姜云?”
李轩推门进来,看到姜云激动得脸颊绯红,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本《群芳谱》残卷。
“你看这个!‘雪塔映霞’!”
姜云指着那幅茶花版画说:“这描述,‘性奇寒,凌霜愈艳’。还有这花瓣的形态。这绝对是古籍记载的、一种失传的耐寒茶花。它能在北方越冬。如果能找到它的后代或者复原栽培法……”
李轩凑近一看,心中了然。
这正是他之前向杨慧文借阅、准备用来研究如何改良北方茶花种植的那本复制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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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啊,”李轩语气平静,“是我向杨姨借的复制本,原本是她的收藏。最近我也在研究这个‘雪塔映霞’。我觉得它很有意思,尤其是它提到嫁接在油茶古桩上……”
“没错!嫁接!”姜云立刻接口,语速快得像连珠炮,“这是关键线索!油茶本身就是比较耐寒的砧木!古籍记载它能在北方成活,很可能就是依靠嫁接技术达成的!而且,你看这插图画的花瓣纹理,我怀疑它花瓣的耐寒性和那种奇特的半透明冰纹有关,而这冰纹很有可能与其细胞结构或者表皮蜡质层的特殊排列有关!这需要做显微切片分析!另外,还有它对土壤微酸性的要求……”
她完全进入了科研狂人模式,整个人此刻思路清晰,逻辑严密,瞬间就将古籍记载与现代植物生理学、遗传育种学联系了起来。
杨慧文在一旁听着。
看着姜云如获至宝、痴迷钻研的样子,脸上露出了笑容。
然后她轻轻拍了拍李轩的肩膀,低声道:“看吧,我就说这丫头是个痴的。见到好东西就走不动道。”
李轩看着姜云那闪闪发光的眼睛里充满了燃烧着的、纯粹的、对未知植物世界探索的热情,也笑着点了点头说:“嗯,这是好事。”
突然,姜云看向俩人说:“李轩,杨老师。这《群芳谱》残卷能不能借我仔细研究几天?不,几周!我保证小心保管!这上面的古法栽培技术和失传品种的记载实在是太宝贵了。尤其是这个‘雪塔映霞’!我有预感,如果我们能结合古籍记载和现代技术,说不定真能在北方复现这种传说中的耐寒茶花!甚至可以培育出更适应现代环境的新品种。”
她的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和渴望。
李轩看着姜云眼中那近乎狂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