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帐篷里说话,小白慢悠悠地迈着长腿走过去。
李峰把这里交给小白,走向检测到难民反应的地方。
那里有几十个装在木笼里的拟人机,旁边笼子里还关着几个女人——她们没穿衣服,浑身是泥和污渍,眼神空洞地看着他。
“一直对付怪物,都忘了这事。”李峰看着女人们的笼子,对嫦娥说。
“这事?”
“对同类最残忍的,往往是人类自己。”
“真希望永远忘了这个事实。”
李峰先射杀笼子里的拟人机,然后告诉女人们自己是友军,让她们放心。
可她们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一声不吭。
“我确保周围安全就回来,再忍一会儿。”
一个女人对着他淡淡一笑。
李峰莫名地看着那笑容,差点哭出来。
枪声在大树间回荡,李峰走向小白。
帐篷里一片惨烈:几个虫使被小白的爪子断了四肢,躺在地上;一个男人被小白的腿刺穿腹部,吐血不止,却还举着步枪对准小白。
“这男人看着眼熟。”
李峰走近吐血的男人:“小白,没事吧?”
“不、不疼。”
小白从男人腹部抽出腿,去确认帐篷外的脚步声。
李峰瞥了眼外面,小白正在解决基地里剩下的虫使。
他蹲到咳嗽的男人身边:“这纹身眼熟。”
他掐着男人的脖子,看清蜈蚣纹身。
男人咧嘴笑:“见过啊……外乡人。”
“你是鸟笼的干部吧,名字——记不清了。”
“……你为什么在这?”
“谁知道。”李峰松开他的脖子,“你是鸟笼的内鬼?”
男人发紫的嘴唇笑了——可能是失血过多。
见他不说话,李峰一把揪住他的脸,拇指戳进他的一只眼睛。
男人发出青蛙被踩扁似的惨叫。
“说,你是不是内鬼?”
男人还是不说话。
“好像死了。”嫦娥说。
“被小白袭击还活着,才奇怪。”李峰摇头。
“对了,李峰,”嫦娥说,“你注意到笼子里的拟人机穿了战斗服吗?”
“没注意,怎么了?”
“那不是森林之民穿的衣服,所以那些拟人机,不是森林之民感染变的。”
“是从废墟城市来的?”
“嗯。
还记得组装工厂的事吗?”
“工厂?……被佣兵团伙和叫‘老人’的变异体袭击那次?”
“对,记得吗?那里的佣兵抓了拟人机。”
“记得,拟人机的买家是〈不死的引导者〉。”
李峰听着远处的枪声,问嫦娥:“你是说,教团交易拟人机,是为了袭击森林?”
“不确定,但〈不死的引导者〉肯定把拟人机当武器用了。”
“太糟了。”
“嗯,太卑鄙了。”
李峰叹气,问走来的真白:“虫使们怎么样了?”
“死了。”
真白没张嘴,意念直接传入他脑海。
“是吗……那得把被抓的女人放出来。”
真白歪头。
“还有,”李峰说,“虽然没焚香,但别袭击她们。”
真白飞到他身边,轻轻落地:“不焚香也不袭击。
妈妈说,香是允许靠近圣域的孩子的标记。
不焚香的,都是我们的敌人。”
“这里不是圣域,所以不袭击森林之民?”
“不袭击。”
小白在帐篷里玩着被切断的虫使头颅,看到走出帐篷的李峰,哒哒哒跑过来。
它的毛被虫使的血染成黑红色,还缠着粘丝。
“不、不疼哦?”
小白转了个圈,大概是怕他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