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在这里活动,凌风站起身,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不是维克多直接控制的,但很可能与他散逸的能量,或者的碎片有关。它们似乎...在标记领地。他环顾四周深邃的黑暗,小心点,霍克,这里不只有我们。
两人更加警惕地继续前进,每一步都落得极轻,尽量不发出多余的声音。隧道并非一路畅通,他们不时需要费力地绕开巨大的、由混凝土和钢筋纠缠而成的塌方体,或者从锈蚀断裂、如同巨兽肋骨般的金属横梁下匍匐穿过。霍克的伤势严重拖慢了他们的速度,他需要频繁停下来喘息,脖颈上的紫色纹路在每一次呼吸时都似乎更明显一分,每一次停顿都伴随着他压抑不住的、从喉咙深处溢出的痛苦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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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住,老家伙。在一次休息时,凌风递过水壶,看着霍克颤抖着手接过,清水顺着他长满胡茬的下巴流下,与冷汗混在一起。
死...死不了...霍克喘着粗气,独眼却依然凶狠地瞪着前方的黑暗,老子...还要看着你把维克多那杂种...揍回他该待的阴沟里去...
大约艰难前行了一个多小时后,他们抵达了一个巨大的地下中转站。这里曾经是旧时代列车编组和调度的核心枢纽,空间比主干线隧道还要开阔数倍,数层高的钢铁平台和纵横交错的金属廊桥如同迷失的钢铁森林,向上延伸没入黑暗。一些废弃的列车车厢如同死去的巨虫,静静地趴在生锈的轨道上,车厢外壳剥落,露出里面黑洞洞的空间。
就在这时,凌风猛地停下脚步,同时伸出左臂,坚决地拦住了正要前行的霍克。他的传来一阵清晰的悸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明确。
听到什么了吗?霍克立刻半蹲下身,形成警戒姿态,脉冲步枪的枪口如同猎犬的鼻子般微微移动,紧张地四下扫视,独耳也微微颤动,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声响。
凌风摇了摇头,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传递来的那丝极其微弱的、如同蛛丝般飘忽的能量波动上,源头就在中转站深处,某个废弃车厢的阴影里。不是声音。是感觉...那边,有东西,能量反应很微弱,但...很奇怪。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一左一右,借助着废弃设备和集装箱的掩护,小心翼翼地朝着能量波动的源头摸去。空气中那股腐败的甜腥味在这里似乎变得更加浓郁了。
最终,在一节侧翻的、外壳上还能模糊辨认出生物样本-极度危险字样的破损车厢旁,他们找到了源头。
那是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穿着破烂不堪、沾满污秽的灰色长袍,依稀能看出是归一道的制式服装。他背对着他们,身体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仿佛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或寒冷,喉咙里持续发出一种意义不明的、如同梦呓般的低沉呜咽,那声音不像是人类语言,反而更接近某种故障机械的杂音。
一个落单的疯子?霍克皱起眉头,粗大的手指放在了脉冲步枪的扳机护圈上,枪口微微抬起,瞄准了那个背影,看来净化协议也没能把所有混蛋都搞定。
凌风却抬起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他锐利的目光注意到,这个信徒周围的灰尘同样被清理得很干净,形成了一个以他为中心的、直径约两米的诡异洁净圈。而且,在他身旁的地面上,散落着几张边缘卷曲、泛黄的纸张,以及一个小型的、外壳已经破裂的便携式全息投影仪。
凌风对霍克打了个手势,让他保持警戒,自己则慢慢靠近,脚步轻得像猫,尽量不扰动死寂的空气。强光手电的光束牢牢锁定在那个颤抖的背影上。就在他距离那人还有五六米远时,那信徒猛地停止了呜咽,身体如同被瞬间冻结般僵住了。
然后,在凌风和霍克紧张的注视下,他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如同生锈的提线木偶般的动作,缓缓地、一格一格地转过了头。颈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
那是一张极度扭曲、几乎无法辨认出原本面貌的脸。眼睛瞪得极大,几乎要裂开眼眶,但瞳孔却缩成了两个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