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仿佛坠入了冰窖。他的行踪和显着特征(尤其是激发时的异象)显然已经暴露,并且引起了某些躲在暗处的势力的重点关注和贪婪。是守夜人第七侦察队的幸存者在逃亡过程中不慎泄露了消息?还是之前在焦痕隘口外围,或者靠近创世纪实验室的区域,被其他未知势力的侦察眼线盯上了?可能性太多,敌暗我明,情况极其不利。
他迅速处理完战场,抹去自己留下的明显痕迹,将那名重伤俘虏安置在一个相对隐蔽的石缝里(生死由命),然后继续踏上东归之路,但行动变得更加小心谨慎,尽可能选择更加隐蔽、难以被追踪的路线。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在接下来的两天行程里,他又接连遭遇了三波规模不等、来源各异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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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波是纯粹为了收藏家那笔巨额赏金而红了眼的掠夺者散兵游勇,虽然战斗力低下,但如同跗骨之蛆,烦不胜烦;第二波则是一支装备统一、战术素养明显高出一截的小队,他们使用的能量武器技术和作战风格,让凌风隐隐感觉与之前接触过的组织外围人员有几分相似;最令人不安的是第三波袭击者,他们人数不多,但行为极其诡异,沉默寡言,眼神狂热,使用的是一种与维克多的紫色能量同源、但显得更加粗糙、不稳定、充满暴戾气息的暗紫色能量,仿佛是被某种力量强行催化出的劣质品。
这些袭击者彼此之间似乎并无统属关联,动机也各不相同,但他们的目标却出奇地一致:抓住或杀死他这个传承者。
凌风感到一股无形的、巨大的压力正在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仿佛有一张精心编织、范围极广的大网正在悄然向他收拢,而他对隐藏在网后的真正操纵者、以及他们的最终目的,却几乎一无所知。这种被多方势力同时盯上的感觉,比直面强大的怪物更加令人窒息。
第三天傍晚,夕阳如同一个巨大的、正在渗血的伤口,悬挂在西方的天际。当凌风拖着疲惫但依旧警惕的身躯,终于能遥遥望见镜湖基地所在的那片熟悉山脉轮廓时,一种强烈到近乎实质的不安感,如同冰冷的毒蛇般骤然缠上了他的心脏,让他猛地停下了脚步。
太安静了。安静得诡异,安静得令人心慌。
按照常理和镜湖基地以往的防卫惯例,在这个距离上,应该已经能够通过望远镜观测到基地外围巡逻队的例行活动身影,或者至少能看到生活区升起象征安全的袅袅炊烟。但现在,放眼望去,整片山脉都笼罩在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之中,听不到任何属于人类聚集地的喧嚣,只有风吹过荒芜山脊时发出的、如同哀泣般的呜咽。
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他迅速爬上附近的一个制高点,利用从之前袭击者那里缴获的、还算完好的军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远方的镜湖基地。
镜头下的景象,让他的血液几乎瞬间冻结。
镜湖基地那由混凝土和废旧金属构筑的外围防御工事,出现了多处明显的破损和坍塌,一些关键位置的了望塔和火力点只剩下焦黑的残骸,显然是经历了激烈而残酷的攻防战。最令人不安的是,原本高高飘扬在基地中央指挥所上空的、那面象征意志、绘着交叉齿轮与利剑的旗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完全陌生的、底色暗红、仿佛由鲜血染就、中央绘着一个抽象而狰狞的白色骷髅图案的旗帜,在傍晚的山风中猎猎作响,散发着浓烈的侵略与死亡气息。
基地……被攻占了。
凌风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冰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握着望远镜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莉娜呢?小璐呢?霍玲和其他那些并肩作战过的幸存者们呢?他们是否在基地陷落前成功撤离了?还是……他不敢再想下去,一股混合着愤怒、担忧和恐惧的炽热情绪在胸腔中翻腾。
他强迫自己深吸几口气,用尽全部意志力压下几乎要失控的情绪。冲动和鲁莽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的头脑和准确的情报。
凭借带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