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丝异样悄然滋生。
一些破碎的、模糊的画面毫无征兆地闯入她空白的脑海:
画面一:冰冷的金属王座,下方跪伏着无数模糊的身影,一个声音(她的声音?)冰冷地响起:“…第89号…寄生…开始…”
画面二:扭曲的时空裂隙中,她(?)的指尖流淌着液态时光,将一道绝望挣扎的身影强行拉入黑暗…
画面三:一张布满裂痕、流着淡金色血液、充满怨毒的脸(陈禹?)在眼前放大,无声地嘶吼:“…夫人…为…为什么…”
“啊…” 蝉发出一声细微的、带着痛苦和困惑的呻吟,眉头紧紧蹙起。这些画面带来的并非记忆的温暖,而是一种冰冷的、令人窒息的粘稠感,像污秽的泥沼试图将她拖入深渊。
嗡…
怀中的机神髓和身上的圣甲胚同时亮起,温润的力量涌入,试图抚平她意识中的波澜。那温暖的力量暂时驱散了冰冷粘稠的窒息感,让她紧蹙的眉头微微松开。
但那些碎片并未消失,反而在温暖力量的映衬下,显露出更加清晰的轮廓。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如同沉睡了万年的种子,在空白的心田里悄然破土。
“…不…要…” 一声细若蚊呐的、带着颤抖的呓语,从蝉的唇间溢出。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拒绝什么,是那些冰冷的画面?还是那随之而来的、如同跗骨之蛆的悲伤?
仿佛是对这声呓语的回应,也或许是被那初生的悲伤所触动,蝉无意识地张开了口。没有歌词,没有曲调,只有一段空灵、飘渺、仿佛跨越了亘古时光的旋律,如同叹息般,从她喉间轻轻流淌而出。
这旋律是如此微弱,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静室内,齿轮法阵流淌的暗红光芒随着旋律的起伏而明灭不定。空气中弥漫的机油与檀香味,仿佛也被这旋律洗涤,带上了一丝纯净的哀伤。
静室外,一直恭敬守候的大祭司猛地抬起头,浑浊的机械义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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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悲歌!是蜉蝣悲歌!” 他激动得浑身颤抖,匍匐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圣婴觉醒了!她正在回应远古的召唤!熵火在上!佛国大兴!这是神迹!神迹啊!”
熵烬之种·归墟之心·熔炉共鸣
绝对的黑暗深处,沸腾的混沌星云已坍缩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不断变幻扭曲的轮廓。它不再是一个肿瘤,更像是一颗由纯粹混乱法则构成、包裹着粘稠暗红能量(归墟本源)的…胚胎。
“痛…好痛…”
“饿…还要…”
“辰…辉…陆…湮…”
无数混乱的意念碎片在这混沌胚胎的核心翻滚、碰撞。吞噬归墟之心的过程伴随着极致的痛苦与法则层面的撕裂感。在混乱的洪流中,一个相对清晰、带着刻骨执念的意念碎片如同礁石般顽强地浮现——那是属于无咎残存的、对陆湮的守护执念,混杂着锈心熔炉爆炸时的炽热气息!
这执念碎片仿佛一道坐标,一道指引混沌胚胎感知外界的灯塔!
嗡——!!!
混沌胚胎猛地一震!一股无形的、带着新生神只权柄的意志波动,不再是之前无差别的冲击,而是如同精密的探针,循着那“守护执念”碎片中残留的、属于锈心熔炉的独特灵枢频谱,猛地刺穿了熵烬之种的壁垒,跨越无尽虚渊,精准地投向某个遥远的、污秽与熔炉火光交织的方向——现世境,熵烬教派总部,熔炉神殿!
现世境·熵烬教派总部·熔炉神殿
这是一座由暗红色金属与巨大齿轮构筑的、如同钢铁巨兽匍匐在地的宏伟建筑。神殿深处,中央矗立着一座高达百米的巨大熔炉,炉口喷吐着永不熄灭的暗红火焰(熵烬灵枢),发出低沉的、如同巨兽心跳般的轰鸣。
熔炉下方,无数身披锈迹斑斑动力甲的熵烬教徒如同工蚁般忙碌着,将各种蕴含灵枢的矿石、晶石、甚至…某些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生物残骸,投入熔炉侧面的进料口。熔炉表面,无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