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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宅书房内,一片沉寂。
烛火幽幽,映得沈鹤卿眉眼冷峻。
地上跪着的婢女瑟瑟发抖,额头抵着青砖,不敢抬头。
沈鹤卿指尖轻叩案几,声音不紧不慢:
“昨日,是你给本官房内添的灯油?”
婢女颤声道:“是、是婢子添的,可婢子真的不知里头有……有那种东西……”
沈鹤卿轻笑一声,眼底却无笑意:“哦?那依你看,是本官自己乱了性?”
婢女猛地一抖,连连叩首:“婢子胡言!婢子该死!”
沈鹤卿垂眸看她,语气缓了三分:“昨日周宅,可有什么异常?”
婢女犹豫片刻,终于小声道:“婢子……婢子瞧见二夫人房里的春杏,昨日去过佛堂添灯油。可往常佛堂一应都是少夫人在打理,二夫人哪会管……”
沈鹤卿语气不动:“你是说,二房的人往佛堂添灯,是头一遭?”
婢女咽了咽唾沫,低声道:“是。大人有所不知……自大公子去后,老夫人病着,大夫人又不管事,府中中馈全由二夫人把持。”
她偷偷抬眼,却见座上那位大人面色愈发阴沉,吓得连忙伏低身子:“二夫人说……说少夫人既成了寡妇,就该日日在佛堂诵经,求大公子早登极乐……”
最后几个字几乎消融在颤抖的气息里。
沈鹤卿眸色骤冷。
祝听汐在周家,竟是这般处境?
沈鹤卿指节抵着眉心,眼底晦暗不明。
周家敢将婢女交给他处置,无非是认定佛堂添灯油的另有其人,却不知这婢女亲眼看见二房的人进了佛堂。
可佛堂里下了媚香的灯油,为何会出现在客房?
那个昏倒在佛堂,欲对她行凶的狂徒,早被他命人暗中处理了。
至于祝听汐……
烛火“噼啪”一响,映得他眸色愈沉。
她当真不知客房住的是谁?那盏要命的灯油,真是无意带去的?
他不信。
昨夜醉酒归房,异香袭人之际,映入眼帘的是纱帐微晃,她酥胸半露,气息微喘。
情动时,他分明认出了她。
可为何没忍住?
指腹重重碾过唇角,沈鹤卿忽地想起几月前那场葬礼。
恩师之女,自当前往吊唁。
灵堂白幡下,她瘦得几乎撑不起素服,苍白的脸上泪痕斑驳,仿佛风一吹就会消散……
与当年那个敢拦马告白的明媚少女,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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