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越发来劲,假意环顾四周:“怎的独个儿逛铺子?沈大人竟不陪着?”
她突然掩唇轻笑,“瞧我这记性,祝娘子在我们周家时就爱独来独往。只是既嫁了官人,这性子可该收敛些。”
祝听汐眉峰微蹙,她与沈鹤卿纵有矛盾,也轮不到一个外人在此说三道四。
她抬眼看向吴氏,唇边勾起一抹清冷的笑:“夫君身负皇命,自不比寻常闲散人。说来吴娘子今日倒是清闲,虽无夫君相伴,倒能亲自来寻令郎。”
一句话,既点破她与夫君貌合神离,又暗暗讥讽她对儿子过度管束。
吴氏眼尾一挑,丹凤眼里淬着毒汁似的笑意,声音却捏得又甜又腻:“哎哟,祝娘子如今到底是官家夫人了,说话都带着官威呢。只是,正元尸骨未寒呢,你转头就嫁了沈大人,这般急着攀高枝,就不怕夜里做噩梦?”
她眼珠一转,故意往祝听汐小腹处扫了眼,扬高了声调,“我听说沈大人这些日子总宿在州衙,说起来,沈大人娶你这再醮妇,怕是也没真当回事吧?瞧你这出门连个体己人都带不全的样子,莫不是在沈家受了气,出来散心?也是,换作哪个男子,能容得下枕边人心里装着前夫家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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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仲文在旁听得脸都白了,拉着她往后拽:“母亲!别说了!”
知意气得浑身发抖,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铺子里其他女客闻言都竖起了耳朵,有人甚至偷偷掩嘴窃笑。
祝听汐指尖一颤,香囊球的鎏金链子骤然绷紧。
她面上仍带着浅笑,眸色却冷了下来:“吴娘子这般关心我夫妇闺帷之事,不如我今日便邀您过府,当着我家郎君的面,好好说道说道?”
吴氏还当她是当年那个能任人拿捏的周家儿媳,却忘了她如今是沈府的主母,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妇人。
她说的那些话,明着是骂她,暗地里何尝不是在打沈鹤卿的脸?
沈鹤卿近来虽与她生分,却绝非蠢人,断不会容外人这般作践他的内眷。
这点威势,她借得理直气壮。
吴氏脸上的胭脂像是突然褪了色,嘴唇颤抖着松开又抿紧。
她死死掐住周仲文的手臂:“小贱人!你以为——”
“母亲慎言!”周仲文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慌忙挡在中间。
铺子里霎时鸦雀无声,掌柜的悄悄把算盘往柜台里推了推。
阳光透过窗棂,将三人身影投在地上。
祝听汐这才注意到,吴氏眼尾如刀锋上挑,衬得整个人凌厉逼人;而周仲文眉眼低垂,连影子都透着股温吞。
这般迥异的母子,倒像是菩萨身边硬生生塞了尊修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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