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吾妻汐娘亲启:
见此信时,事当败矣。鹤卿欺瞒于你,罪当万死。
然昔日戏语犹在耳畔。
若卿为官贪墨,为夫必当袒护。今卿非官身,却是吾妻,鹤卿岂能食言?
姨母居安兴坊杜宅,持吾玉扣为凭。
若……若卿愿等,三日为限。
三日无讯,卿当自去。
鹤卿亲笔”
墨迹深浅不一,最后几笔力透纸背,仿佛能看见他悬腕疾书时颤抖的手。
另一封是放妻书。
素白宣纸上唯有寥寥数语,却盖着鲜红的私印。
祝听汐死死咬住下唇,把涌到眼眶的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缓缓坐到椅子上,声音轻得像一缕烟,却带着不容动摇的执拗:“沈鹤卿,我只等你三日。”
——
知意望着仍立在门前的祝听汐,轻声道:“夫人...该动身了。”
祝听汐没有应答。这三日来,她自己也说不清究竟在等什么。
是等一个转机?等一句告别?还是等他能全身而退?
正当她指尖抚上门环,准备离去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
“侄媳不必忧心,老夫自会为鹤卿周旋。”
祝听汐蓦然回首。
阶下立着一位鬓角微霜的老者,紫袍玉带,眉宇间不怒自威。
身侧站着位四十余岁的妇人,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响铃步摇,却通身透着掩不住的贵气,正朝她温和颔首。
“大人是......”祝听汐正要行礼。
老者虚扶一把:“侄媳不必多礼。老夫姓裴,官居中书侍郎。鹤卿在弘文馆修书时便跟着老夫,这些年我看着他从青袍换成绯衣。”
他看向身旁的女子,介绍道:“这位……你唤她柳娘即可。”
柳娘忽然上前,将一件玄狐大氅披在祝听汐肩上:“秋露重,仔细着凉。”
祝听汐终究是没能走成。
裴侍郎一行干脆在沈宅住了下来,这举动本身就像一道无声的宣告,沈家并非孤立无援。
她不敢去催问裴侍郎,沈鹤卿究竟何日能归。
只是每日见裴侍郎带着那位身份不明的柳娘往来于州衙,身影匆匆,倒让这原本平静的润州城,渐渐弥漫起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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