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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煎熬了片刻。
“卿卿……”她软声讨饶,尾音颤得厉害,“求你,饶过我这一回罢……”
他似乎放缓了些,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纵容:“……娇气。”
动作终是渐缓,如潮水暂退,允她片刻喘息。
祝听汐喘息稍定,忽然蹙了蹙眉:“卿卿,你的玉佩……打到我的脸了。”
头顶传来他低低的轻笑,带着点戏谑:“这可是你送我的,忘了?”
祝听汐悄悄掀开帐帘一角,借着一缕重新探出云层的微薄月光。
眯眼细看,这好像是当初她敷衍买的那枚观音玉佩。
她只好含糊应道,声音里透着心虚:“……自然记得。”
“是吗?”他语速缓慢,每个字都像带着钩子,“难为你那时晨昏定省般殷勤,焚香祝祷、专为我求来的护身灵玉,我感念此心,方才日日佩戴,片刻不离身。”
祝听汐干干地笑了笑,指尖无意识地蜷缩:“甚……甚好。”
“汐娘,”他忽地诱哄般低语,引着她的手触向那枚玉佩,“既是你送的,便由你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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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听汐下意识抗拒:“……我不要。”
“那它若再晃起来,磕疼了你这张娇嫩的脸,可别又怨我。”他理由充分,语气却恶劣。
祝听汐只得妥协。
指尖触及那玉,意料之外,并不冰凉,早已被他的体温煨得温润,甚至有些烫手。
沈鹤卿俯身,齿尖不轻不重地碾过她耳垂,气息滚烫:“现在……还受用么?汐娘。”
回答他的是她骤然拔高的、带着泣音的颤声:“……受用!”
——
时光荏苒,又是两年春秋。
京都之中,人人皆传祝娘子不仅容色姝丽,更兼心慈性善。纵使沈大人那般身子,她也不离不弃,夫妻二人的情谊反倒日益深厚,如胶似漆,成了坊间一段佳话。
先帝早已驾崩,继位的昭阳公主时而清明、时而昏聩,易受奸佞之徒蛊惑,幸而未酿成大祸。
朝野的目光,便渐渐投注于她年幼的女儿身上。
如今新帝登基,手腕果决,于无声处惊雷,逐步推行女官之制、广设女子学堂。
就在准许女子参与科考的首年,祝听汐诞下了一个女儿。
京都舆论又起,皆叹祝娘子简直是沈大人的灵丹妙药,沈鹤卿能得此佳偶,实乃几世修来的福报。
“阿母,带我去掏那个蜂窝!”小女孩顶着一张花花绿绿的脏脸跑来,眼睛亮得惊人。
祝听汐看着女儿满是泥污的小脸,心里直哀嚎。
这丫头到底随了谁?活脱脱一个混世魔王。
便是陈娘子家那两个长她几岁的兄姐,也得乖乖跟在她身后当跟班,只因不依着就要挨她的小拳头。
后来,不知沈鹤卿同女儿说了些什么,小丫头竟真的收敛了顽皮,只是终日抱着书本追在祝听汐身后问个不停。
祝听汐被缠得头昏脑胀,女儿却信誓旦旦说要考个状元回来。
让她去寻父亲解惑,她偏不肯,只认准了母亲。
日子久了,女儿学问渐长,祝听汐渐渐应付不来,只得夜夜抱着书本,在灯下缠沈鹤卿。
夜深了,烛火在窗纸上投下暖黄的光晕。
祝听汐盘腿坐在榻上,怀里堆着几本翻开的书,指尖点着其中一页,眉头拧得紧紧的:“这句……何解?”
沈鹤卿抬眸,便见妻子脸颊微鼓,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眼底不由掠过一丝笑意。他放下朱笔,将她揽至身旁,就着她的手看向书页。
“‘惟精惟一,允执厥中’……”他低声念出,清冷的嗓音在静夜中格外温润,“此处是说,为君之道当精诚专一,恪守中正。”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手指轻点文字,不急不缓地剖析章句。
祝听汐依在他怀中,似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