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祝听汐像只慵懒的猫,率先陷进了沙发里。
简绎昂摘下口罩,默不作声地将采购的物品一一归置。
当看到洗漱台上并排放置的牙刷和水杯时,他动作微微一滞。
不是要查清她偷拍自己的目的吗?怎么不知不觉,竟真和她过起了柴米油盐的日子?
“叮咚——”门铃声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祝听汐刚要起身,简绎昂已从卫生间走出:“你别动,我来。”
打开门,两名搬运工抬着一张实木桌子正要进来。
简绎昂余光瞥见沙发上躺得歪七扭八的祝听汐,侧身挡在门口:“放门口就行,我自己搬。”
“老板,这桌子很重,您一个人能行吗?”工人有些迟疑。
简绎昂只是点了点头。
工人正要离开,简绎昂忽然想起祝听汐说过的那句“会来事儿”。
“等等。”他叫住他们,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元递过去,“辛苦费,两人分一下。老小区没电梯,麻烦了。”
这话他说得并不熟练,甚至有些生硬。他很少做这种体恤他人的事。
工人略显拘谨地摆手:“老板,真不用,我们夫妻是专门运送货物的,公司都有补贴的……”
简绎昂的目光掠过他们额角的汗珠,语气不容拒绝:“拿着。”
两人见他态度坚决,不好意思地收下,连声道谢。
下楼时,隐约传来带着笑意的交谈:“今天可以给娃买点牛肉改善伙食了……”
简绎昂关上门,看着地上的桌子,又望了望沙发上对此一无所知、正晃着脚的祝听汐。一种陌生而微暖的情绪,悄然漫过心间。
“老公。”祝听汐回头想说话,却见简绎昂正将一张新桌子搬进卧室。
“咦?怎么还买了张桌子?”
“给你放化妆品。”他言简意赅,将客厅的购物袋提进来。这个家原本只有他一人生活,自然没有梳妆台。
她看着他走进卫生间洗净抹布,将桌子仔细擦拭一遍,再用干毛巾抹干。
然后,他拿起那些新买的瓶瓶罐罐,竟认真查看起说明,按功效分门别类地摆放起来。
祝听汐看得有趣,顺势坐在床尾。
简绎昂动作微顿,没说什么,但节奏明显慢了下来。
见她有要往后躺的趋势,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刚才想说什么?”
“哦,”祝听汐坐直身子,“我刚看电视,以为是正片,看了半天是预告,弹出来要付什么会员。”
简绎昂从不看电视,也不懂会员,但猜想无非是种捞钱方式罢了。
“我手机在裤兜里,拿去扫。”
“好。”
祝听汐起身去摸他的裤兜。口袋有些深,她摸索了一下,却听他闷哼一声,头向后仰去。
“怎么了?掐到肉了?”
“……没事。”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祝听汐用他的手机对准他的脸扫描解锁,就像那天在医院他对她做的那样。
“老公,支付密码多少?”
“。”
她正要转身去扫码,简绎昂叫住她:“那个,下次别穿外出的衣服坐床上。”
祝听汐回头,这才明白他刚才为何欲言又止。
“你嫌我脏啊?”
“是衣服脏。”
“好啊,”她无所谓地应道,“那你下次有话直说。”
反正洗衣做饭的不是她,能穿干净衣服,她当然乐意。
简绎昂整理完卧室,回到客厅,只见祝听汐虽开着电视,心思却全在他手机上。
“在干什么?”他悄无声息地走到沙发后。
祝听汐被吓了一跳,心虚地把手机屏幕扣在沙发上:“没、没什么。”
简绎昂沉默地看着她,他分明瞥见她在翻自己的微信列表。
被他深邃的目光盯得发毛,祝听汐索性从沙发上跪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