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他大腿上那道狰狞的伤疤无所遁形。
从腿根一直延伸到膝盖,又长又深,像一条扭曲的蜈蚣,盘踞在紧实的肌肉上。
简绎昂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害怕了?”
他紧盯着她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祝听汐的指尖轻轻颤抖,抚上那道凹凸不平的伤疤。
真好,他不完美了。
这样他就会自卑,会害怕被抛弃。
这样他就只会属于她一个人。
“真好......”她低声喃喃,俯身在那道陈年旧伤上落下一个轻柔却偏执的吻。
简绎昂浑身一僵。
祝听汐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病态的满足感:“只是可惜,这道疤不是我留下的。”
简绎昂盯着她,缓缓俯身,眼底翻涌的疯狂比她更甚:“没关系,那个人已经死了。”
他喜欢这样的她,对他充满占有欲的她。
他只会属于她,她也只能属于他。
他吻住她的唇,两人像在较劲,又像在抵死缠绵。
“痛。”
简绎昂动作微顿,一滴汗水落在她脸颊。
“我也痛。”
这痛感让他确信她的存在,让他们血肉相连,宛若一体。
祝听汐心尖发软,原本推拒的手转而环住他的后背,声音带着哭腔:“动一动。”
他动作的节奏变了,汗水不断滴落,在两人紧贴的皮肤间晕开。
祝听汐仰起头,指尖深深陷入他后背的肌理。
在这个被汗水与喘息填满的夜晚,两道不完美的灵魂紧紧缠绕,用最原始的方式确认着彼此的存在。
当最后的颤栗平息,他仍伏在她身上,不愿分离。
“锁住我吧。”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用你自己。”
她的手被他牵引着,十指交扣按在枕边。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亮墙上紧密相依的影子。
第二天早晨,简绎昂罕见地没有早起。
祝听汐翻过身,手下意识地摸到他腿上的伤疤,指尖带来一阵微痒。
简绎昂轻轻捉住她的手腕:“别乱动。”
祝听汐眨了眨惺忪的睡眼,调侃道:“昨晚不是还逼着人家摸吗?”
简绎昂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不知道男人早上容易冲动吗?再这样摸下去,我怕你受不了。”
祝听汐乖巧地把手移开。他刚松了口气,没想到她的手却转向了另一个早已苏醒的地方。
“你!”简绎昂呼吸一滞。
祝听汐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老公,你玩手机要专心啊。”
简绎昂强忍着被她撩拨的冲动,把手机屏幕转向她:“我在给客户请假,本来昨天就该交任务的。”
祝听汐随意瞥了一眼,确认他确实在发消息。
“现在你知道我做什么工作了吧?”他问。
祝听汐歪着头想了想:“保镖嘛。”
“?”简绎昂一愣。
“你身手这么好,上班时间又不固定,不是临时保镖是什么?”
这么说也没错,替客户解决麻烦,保护客户的心理健康,确实也算是一种保镖。
简绎昂没有否认,这确实是个说得过去的职业。
祝听汐突然正色道:“不过老公,你不能和女客户有亲密接触,否则我要和你离婚。”
简绎昂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准说离婚,也不准抛弃我。”
“哼。”她别过脸去。
“我向你保证,”他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不会多看客户一眼。”
反正,他交付任务从来不需要当面进行。
祝听汐这才满意地笑了:“好吧,信你一次。”
又过了一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
简绎昂整理着袖口,声音平静:“老婆,今天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