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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楼梯口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和熟悉的吵嚷声。
“大哥,你就放心吧,靖儿肯定不会迟到得!”
“哼,提前来也好,免得明天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扰了心神!”
“这烟雨楼的醉仙酒可是招牌,今天非得先尝它几碗!”
话音未落,江南七怪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楼梯口。柯镇恶、朱聪、韩宝驹、南希仁、韩小莹、全金发,一个不少。
他们一眼看到窗边的郭靖和丘处机,也是愣了一下。气氛陡然热烈了起来,尤其是见到丘处机准备得酒席,江南六怪感动不已。
几碗酒下肚,说起当年寻找郭靖的艰辛,说起大漠的风光,说起各自的经历,隔阂渐渐消融。毕竟,十八年的时光,无论是怨是恩,都早已深深烙印在彼此的生命里,成为一种特殊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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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烟雨依旧,楼内却暂时洋溢起一种久别重逢、恩怨暂放的复杂气氛。然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短暂的平静之下,明日必将迎来更大的风波。而这份难得的叙旧,也因此显得格外珍贵。
郭靖端着酒碗,目光却有些游离地望着窗外的流水,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难以化开的忧郁。与师父们重逢的喜悦,以及对明日之事的担忧,都压不住心底那份最深沉的焦虑与失落。
朱聪心思细腻,看出他神色不对,放下酒杯,关切问道:“靖儿,看你心事重重,可是还在为明日与杨康的比斗担忧?放宽心,你的武功我们清楚,定然无碍。”
郭靖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低沉:“二师父,我不是担心比武。我……”
他顿了顿,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最终化作一声长叹:“我只是……还未找到蓉儿。”
此言一出,在座众人都沉默了下来。江南七怪皆知郭靖与黄蓉情深义重,更知道当日郭靖因为与华筝的婚约以及母亲李萍尚在蒙古军中,不得不暂时离开黄蓉返回蒙古,令那古灵精怪的丫头伤心离去。
柯镇恶哼了一声,虽看不见,却精准地“瞪”向郭靖的方向:“那黄老邪的丫头?哼,当初我就说……”
“大哥!”朱聪连忙打断他,示意他不要再提旧事,转而对郭靖温言道,“靖儿,黄姑娘聪明绝顶,武功又得东邪真传,定然不会有事。或许她只是气你当日离去,故意躲着不见你。等此间事了,我们大家一起帮你找,总能找到的。”
韩宝驹也瓮声道:“是啊靖儿,那丫头机灵着呢,说不定现在在哪处好玩的地方逍遥快活,就等着你去找她呢!”
话虽如此,但郭靖脸上的郁色并未减轻多少。他仰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火辣的酒液烧过喉咙,却烧不暖心中的冰凉。
他声音沙哑,充满了自责,“我在蒙古,帮着大汗打仗,一是报答恩情,二也是想着立下功劳,或许能求大汗开恩,解除我与华筝的婚约……可我没想到,大汗他……他竟然意图南下攻宋!”
他说到这里,情绪有些激动,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我岂能助纣为虐,攻打自己的父母之邦?只能带着母亲逃离。可如今,婚约未解,又与大汗决裂,蓉儿她……她若知道,会不会更怪我?我连去找她的底气……都快没了。”
南希仁拍了拍郭靖的肩膀,沉声道:“靖儿,你做得对。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至于黄姑娘……若她真心待你,必能明白你的苦衷。”
张阿生和全金发也纷纷出言安慰。
但郭靖心中的结,并非旁人三言两语所能解开。他对黄蓉的思念、愧疚以及遍寻不着的恐慌,如同这江南的烟雨,绵绵密密,缠绕心头,挥之不去。他之所以提前来到这烟雨楼,或许潜意识里,也存着一丝渺茫的希望——蓉儿那么爱热闹,知不知道这里会有大事发生?她会不会来?
然而,放眼望去,只有陌生的江湖客和越来越紧张的局势,哪有那个巧笑倩兮的精灵身影?
酒意上涌,愁绪更浓。郭靖望着窗外迷蒙的雨雾,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白衣金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