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厉害了!几句话就吓退了他们!”
柳志玄缓缓摇头,声音沉重:“莫要高兴得太早。”
林修远一愣:“啊?他们不是走了吗?”
“走,不代表不会回来,况且其并非心悦诚服,而是被逼暂时退却。”柳志玄回答道,“兀良合台今日受此大辱,岂会甘休?他此刻退去,一是忌惮我的武功为自家性命故;二是估量攻山代价太大,担心麾下士卒伤亡。但此事绝不会就此结束。”
他继续沉声道:“其一,他必会将其所见所闻,详细上报。全真教的名声,很快就会传到蒙古高层耳中。我等在蒙古人那里,已挂上了号,是福是祸,犹未可知。”
“其二,蒙古大军仍在附近肆虐。今日我等能逼退一个千人队,乃是侥幸。若来的是其他不惧威胁的愣头青,或者蒙古调集更多兵力,决心拔除这个‘隐患’,又当如何?今日之举,或许反而为全真教引来了更大的关注和潜在的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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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可能出现的更大风波:“我等只是暂时吓退了一匹饿狼,但狼群仍在四周环伺。真正的危机,或许才刚刚开始。”
山上的欢呼声依旧隐约可闻,但柳志玄的话却像一盆冷水,让林修远清醒过来。是的,危机只是被延缓,并未消失。终南山的安宁,依然是暴风眼中短暂而脆弱的平静。
欢呼声渐渐平息,但柳志玄心中的紧迫感却丝毫未减。他将林修远叫到僻静处,神色凝重地叮嘱:
“修远,兀良合台虽退,然其心必不甘。蒙古大军动向,关乎此山存亡,关乎数千人性命。我离开后,你要多费心。”
林修远见师父说得如此郑重,重重点头:“师父放心!弟子一定办好!绝不误事!只是……师父您要去哪儿?”他心中隐隐猜到,却不敢确定。
柳志玄望向北方,那是蒙古大军来的方向,目光深邃:“终南山能暂保平安,倚仗的是侥幸与威慑,而非真正的安稳。若要一劳永逸,护得此处长久安宁,恐非与蒙古高层达成某种一致不可。”
林修远倒吸一口凉气:“师父!您是要……要去蒙古人大营?这太危险了!”
“险中求存罢了。”柳志玄语气平静,“以我的武功,就算事不成,我要走也没人能拦得住我。此事关乎重大,我必须亲自前往一试。”
他拍了拍林修远的肩膀:“山上之事,我已与掌教师伯他们商议过,他们会主持大局。外部探查之事,就交予你了。遇事多与师长商议,不可莽撞。”
交代完毕,柳志玄不再耽搁。他与担忧的迟小小主仆简单话别,只说出远门办些事,并未细说缘由,以免她们徒增恐惧。
随后,他换上一身普通的青色道袍,将长剑用布包裹背好,并未携带过多行李,踏上了这前途未卜的旅程。
山风拂过,送别他远去的背影。
他总是说服自己独善其身,但人活一世,诸般枷锁困于身,爱、承诺、愧疚、依赖、同情、怜悯等等,这些与他人的情感联结是最甜蜜也是最沉重的负担。我们无法真正割舍这些牵挂。
一个真正强大的人,不是没有枷锁的人,而是戴着枷锁依然能行走、甚至舞蹈的人。这些枷锁定义了他的旅程,磨砺了他的意志,也反衬出他内在自由的璀璨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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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志玄的远行并非盲目。他凭借超凡的武功和机变的智慧,一路避实击虚,甚至巧妙地“借用”了蒙古传令兵的身份和文书,竟让他真的逐步接近了蒙古大军的核心地带。
他很快了解到,此时统率西路军的主帅正是速不台,而更高层的决策者,那位蒙古帝国的缔造者——成吉思汗铁木真——本人,竟也因密切关注灭金战事,御驾驻跸于不远处的六盘山行营!
这个发现让柳志玄的心也是猛地一沉,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