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道。
最终形成自身的剑气理论:气为基,意为引,罡为形,神为御。
所谓气为基,以内家至高法门,锤炼出至精至纯的先天真气,不拘于是否保持纯阳之体,而重于心境的澄澈与能量的纯净。
意为引则是以自身圆满无暇、通透无比的剑意为核心。剑意越强,对真气的驾驭和塑形能力就越强。这六年,他的剑意已从“天绝”的惨烈决绝,升华为了蕴含自然生灭、阴阳变化的“道剑”之意
罡为形,是借鉴“先天罡气”中将真气高度压缩凝练的法门,但去其霸道猛烈之意,转而追求极致的“锋锐”与“凝聚”。将真气压缩到极致,使其在离体瞬间,仍能保持剑刃般的形态和穿透力。
神为御,是以强大的精神力凝聚剑气,使其如臂指使,刚柔并济,变化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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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六年间,柳志玄的修为日深,对“气”、“意”、“罡”的理解已然圆融贯通,创出无形剑气的理论基石已然夯实。然而,将理论化为实践,仍需跨越一道关键的桥梁。现阶段的他,尚无法完全脱离实体,凭空凝聚并精准驾驭那无坚不摧的能量之剑。
虽然他的剑意已能清晰“构想”出剑气的形态与轨迹,体内真气也足够精纯磅礴,但将“意”的指令与“气”的形态变化、离体后的稳定维持,做到瞬息之间、分毫不差的完美耦合,仍差最后一丝火候。这就好比一位神匠已胸有丘壑,也有了最好的材料,但要将脑海中的完美雕塑瞬间用材料呈现出来,还需要那最关键的一下“点睛之笔”和对手指微操的绝对信任。直接离体激发,剑气要么易于逸散,威力骤减;要么控制不稳,轨迹偏差。
于是,柳志玄很自然地找到了最佳的过渡方案——兵刃为媒,人剑合一。
他将高度凝练的先天罡气灌注于手中长剑。剑身,成为了一个绝佳的载体,帮助他将无形的罡气进一步压缩、塑形,使其沿着剑身的方向高度集中。
他强大的剑意不仅作用于自身真气,更与手中之剑产生深层次的共鸣。剑不再是死物,而是他意志的延伸。人剑合一的状态下,剑意通过剑身这个载体,能更精准地锁定和引导离体的能量。
在出剑的刹那,剑锋成为了最理想的“发射点”。罡气通过剑锋激发而出,其锋锐程度、凝聚速度和稳定性都得到了质的提升。甚至,特定的剑器材质还能对剑气有一定的增幅效果。
虽然还需借助兵刃,但剑气的本质已是他自身修为的体现,而非单纯依靠宝剑的锋利。寻常高手持神兵利器,也绝无可能发出此等攻击。
柳志玄深知,这仍是“借器”之境。他的目标,始终是那“无剑之境”——意动则气生,气至则剑成,世间万物皆可为剑。现阶段的以兵刃激发剑气,是通往至高境界的必经之路,是他在不断实践中打磨“意”、“气”、“形”三者精微控制的绝佳方式。
终南山的云雾间,时常可见他练剑的身影。剑光并不如何耀眼夺目,但每一剑挥出,剑气激射,远方的山石、树木上便会悄然多出一道平滑如镜的切痕或一个深不见底的孔洞。
......
终南山的后山,与全真教重阳宫所在的区域,虽同属一脉山系,却因一道深壑和茂密古老的森林,仿佛成了两个世界。那里,是古墓派的势力范围。自祖师林朝英与王重阳那段纠缠不清的恩怨之后,便有遗训:全真弟子不得踏入古墓派范围半步。因此,多年来,两派虽近在咫尺,却老死不相往来,门下弟子也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柳志玄这几年来怡情山水,练剑吹箫,足迹虽广,却也始终恪守祖训,未曾越雷池一步。他偶尔于高山之巅吹奏时,能隐约感受到深壑对面那片区域传来的森然古意,却也只当是寻常。
然而,这份宁静,终究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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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真教后山不知何时立着一位道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