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善类!好汉不吃眼前亏,保命要紧!”
只见他脸上瞬间堆满了无比诚恳、甚至带着几分后怕与感激的笑容,先是朝着柳志玄的方向,郑重地抱拳深深一礼,以示对那位未曾交手的高人的敬意:“原来是前辈高人驾临!晚辈尹克西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前辈见谅!”。随后,他才转向林修远,说道:“这位兄弟不愧名师高徒!不仅剑法高绝,更兼胸襟坦荡,尹某佩服! 尊师学究天人,更是令人敬仰!今日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解释完误会,他不敢再多停留,生怕对方改变主意。再次对柳志玄方向躬身行礼,然后对着林修远连连拱手:“今日得遇高人,三生有幸!他日若有机会,定当备上厚礼,登门谢罪兼致谢!告辞,告辞!” 话音未落,已迅速收起软鞭,带着手下几乎是灰溜溜地快步离去,背影透着几分仓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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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转过街角,感觉不到那令人心悸的注视,尹克西才松了口气,抹了把冷汗,眼神重新变得阴沉下来,低声啐道:“晦气!没想到这穷乡僻壤竟藏着这等人物……此事需从长计议。”
林修远走到柳志玄面前,躬身行礼:“师父”,眼角却忍不住瞥向师父身后那个陌生的西域大汉。
只见这人身材魁梧异常,比常人高出整整一个头,古铜色的肌肤下肌肉虬结,站在那里宛若一座铁塔。最奇特的是他的眼神——锐利如鹰,却又带着武者特有的纯粹。
柳志玄看出弟子的疑惑,温声道:修远,这位是哈桑。你可以称呼师叔。
哈桑上前一步,右手抚胸,用带着异域口音的汉语说道:哈桑,见过少主人。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主人于我有点化之恩,哈桑立誓追随。
林修远这才明白,眼前这位西域高手竟是自愿为奴,在师父身边聆听教诲。他连忙还礼:哈师叔太客气了,晚辈林修远。
哈桑却摆手道:直呼我哈桑便是。
夕阳将三人的影子在黄沙地上拉得细长。林修远简要述说了这些年的经历,言语中虽极力平淡,但那一次次希望燃起又熄灭的疲惫,以及深藏眼底的执拗,却逃不过柳志玄的眼睛。
当林修远的话语告一段落,空气中弥漫着短暂的沉默。哈桑目光微动,他虽不完全明了中原儿女的情愫纠缠,却能感受到这位少主人心中的沉重。
柳志玄轻轻叹了口气,没有看林修远,而是望向远方苍茫的天际,那里是终南山的方向。他的声音平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追忆:
“还记得,当年在终南山麓,初见那位赤练仙子。她一身杏黄道袍,姿容绝俗,眼神却如寒潭,带着三分戾气,七分决绝。那时为师便知,此女性情刚烈,执念深种,非是良配。”
林修远身体微微一僵,低下头,默然不语。这些道理,师父当年就说过,他自己又何尝不知?
柳志玄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静无波:“然,情之一字,若能以利弊权衡,世间又何来这许多痴儿怨女?你当日眼神,为师看得分明,是九头牛也拉不回的执着。既然劝不住,那便由你去。路是自己选的,其中的甘苦,也只有自己才能体会透彻。”
他这才将目光转向林修远,“如今看来,你求而不得,心中郁结,这便是你选择此路,所需承担的‘苦’。你能承受得住,历经搓磨,未曾沉沦,这便是你的‘得’。凡事有因必有果,有选择必有承担。你既已明白其中滋味,并能立于此处,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不管将来如何,终南山永远是你的家!”
柳志玄并无意说教,也不会提什么“我早就说过”,更没有强迫他放下,只希望有一天他真的觉得累了,能记得还有他这个师父在。
林修远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胸中块垒消解大半,他郑重地向柳志玄行了一礼:“弟子明白,让师父费心了。”
柳志玄微微颔首,不再多言。有些事,点到即止,真正的领悟,需要当事人自己去完成。
柳志玄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