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的基本运转,距离柳志玄与黄药师设想中的威力,相差甚远。
况且太乙微尘功本身也颇为精妙高明,想要习练到高深境界,也非一时之功。
这一日,黄药师找到正在观摩弟子演练的柳志玄。他负手立于山崖边,望着云海中那些依旧显得有些生涩的身影,淡淡道:“你这阵法架子是搭起来了,但要想将这些凡铁炼成精钢,融为一炉,没个三年五载的水磨工夫,怕是难见真章。”
柳志玄闻言,点了点头,神色平静:“黄岛主所言极是。创阵易,成阵难。此阵对弟子间的默契与内力微操要求太高,急是急不来的。唯有靠时间慢慢打磨。”
黄药师转过身,青色袍袖在山风中拂动:“既如此,老夫便不再久留了。”
柳志玄知他性情,能留在终南山近半年,参与创阵并奠定基础,已是给了天大的面子,绝无可能一直待到阵法彻底练成。他拱手郑重道:“此番能成此阵,黄岛主居功至伟。全真教上下,感念于心。”
黄药师摆了摆手,不耐这些客套,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对这门倾注了心血的阵法的期待。他看向柳志玄:“阵法是你全真之物,如何操练,是你之事。不过……”他话锋一转,“待得此阵真正大成,十八护法运转自如,光华耀世之时,莫忘了让老夫一观。”
柳志玄闻言,脸上露出真挚的笑容,承诺道:“这是自然!若无黄岛主,便无此‘太乙波光阵’。他日阵成之日,贫道必亲赴桃花岛,邀岛主前来品鉴!届时,还望岛主不吝指点。”
“好!那便一言为定!”黄药师长笑一声,声震四野。
此番创立“太乙波光阵”,黄药师居功至伟,若非其奇门术数与博学智慧,单凭自己一人,绝难在短短数月内攻克诸多难关,创出这门镇教阵法。此恩此情,对于全真教而言,重若泰山。
然而,黄药师本身便是武学宗师,性情孤傲,行事但凭喜好。全真教纵然是玄门大派,底蕴深厚,但在武学、权势、财富等方面,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能入他法眼,可作为回报的。
柳志玄心中一动,想到了桃花岛一脉。黄药师虽强,但其传承终究不如全真教这般枝繁叶茂,门人稀少。他日江湖风波险恶,难保桃花岛的后人不会遇到需要外力相助的难关。
想到此处,柳志玄身形一动,赶在黄药师彻底离去前,唤住了他。
“黄岛主,请留步。”
黄药师驻足,回身,脸上带着一丝询问之色。
柳志玄自怀中取出一物。那是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非金非玉,触手温润,乃是以终南山特有的玄石打磨而成,正面刻划着北斗七星图案,环绕“全真”两个古朴道文,背面则是一个“令”字。令牌虽不华丽,却自有一股沉凝厚重之气。
他将令牌双手递向黄药师,神色郑重无比:“黄岛主,此番援手之恩,全真上下,铭感五内。此乃我全真信物,贫道以此令牌相赠,略表谢意,只为感念此番同道之谊,愿与桃花岛结一香火之情。”
“他日,若桃花岛一脉,持此令牌而来,只要所求之事不违江湖道义,我全真教上下,必当竭尽全力,倾派相助! 此诺,只要全真道统不绝,便永远有效。”
黄药师闻言,微微一怔,看着那枚沉甸甸的令牌,又看了看柳志玄无比认真的眼神,他自然明白这承诺的分量。以全真教天下玄门正宗的地位和实力,这一个承诺,堪称无价。他自己纵横天下,自然是用不上,但正如柳志玄所想,他心中也确实掠过女儿黄蓉和关门弟子程英,乃至未来可能存在的传人的身影。江湖路远,世事难料,有全真教这一个坚实的盟友和后盾,对桃花岛传承而言,绝非坏事。
他沉默片刻,并未推辞,伸手接过了令牌,指尖感受到玄石那独特的温凉。他将令牌纳入袖中:“如此,却之不恭了”
两人相互道了声珍重,不再多言,转身便走,身影很快消失在山道尽头。
柳志玄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心中安然。他知道,以黄药师的骄傲,绝不会轻易动用此令,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