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众人,都被这神乎其技的一幕所震撼,都是不自禁的、发自内心地喝了一声采!
只见廖忠安然落回地面,椅子甚至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他依旧好整以暇地坐在椅上,仿佛刚才那惊险万分的闪避只是信步闲庭。
樊一翁连续猛攻,连对方衣角都没碰到,反而被对方如同耍猴一般戏弄。
林修远微微侧身,对着身旁的裘千丈,惊讶的说道:“裘帮主,没想到贵帮还有如此高人。”
然而,裘千丈闻言,却是眉头一皱,脸上非但没有得意,反而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纳闷与疑惑。
他武功虽然稀松平常,混迹江湖大半辈子,这份眼力还是有的。廖忠是他亲自带来的,其武功底子如何,他再清楚不过——在铁掌帮里算是一把好手,不然他此次也不会特意带上他,但绝对高不到眼前这般地步!
林修远站在一旁,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场中激斗。他虽对各家各派武功涉猎颇广,但见樊一翁这路杖法大开大合,力道雄浑,看似直来直往,实则门户封闭得十分严密,杖影重重间,竟将周身护得水泼不进,与中原内外各家、乃至西域、南疆的武功路数均有明显不同,竟一时说不出他一个确切的名称和来历,心中不由对这绝情谷的武学传承到多了些好奇。
就在廖忠戏耍樊一翁,引得满堂彩声,“呔!哪里来的贼子,竟敢冒充你廖爷爷!”
一声怒喝如同炸雷,从厅门口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又一个身着绿衫、面貌与场中“廖忠”一般无二的汉子,正怒气冲冲地大步闯入厅中!这个新来的“廖忠”双目喷火般死死盯着场中那个正拿着剪刀“自己”。
“这……这怎么回事?!”裘千丈彻底懵了,看看场中,又看看门口,两个廖忠,一模一样!
那新来的廖忠更不答话,显然气极,身形一展,如同猛虎出柙,双掌一错,带着凌厉的劲风,直接朝着场中的“廖忠”后背猛扑过去!看那掌势,正是铁掌帮的嫡传功夫,火候十足,绝无虚假!
樊一翁忽见有人前来相助,来人虽身着谷中服饰,但其相貌非是谷中人,不禁略感诧异,遂绰杖立于一旁,静观两个廖忠相斗。
林修远心思敏捷,立马就猜出拿剪刀的廖忠肯定是周伯通假扮的。
“太师叔祖,别闹了。”
原来此人身为周伯通,因一时疏忽,被水仙幽谷的四弟子以渔纲擒获于谷中。然其生性虽顽皮,却神通广大,四人稍有不慎,即刻被其破网逃脱,致使四弟子遭谷主责罚,身受烧烤之苦。他藏身于山石之后,蓄意要在幽谷中掀起轩然大波,却见林修远等一行人前来。那晚他暗中突袭,点了廖忠的穴道,将他移出石屋,褪去他的衣物自行穿上,他行走江湖获知了可易容的人皮面具,扮作廖忠的模样。只因其轻功卓越,来去如鬼魅,廖忠固然在睡梦中落入他的陷阱,连林修远等亦是毫无察觉。他更换衣物后,返回石屋。次日清晨众人醒来,竟然皆未有所察觉。
周伯通随手一招将廖忠掀翻在地,扭头看向林修远,撇了撇嘴,嘟囔道:“不好玩不好玩,被你这小子认出来啦!”
同时,他伸手在脸上一抹——那张精巧的廖忠面具应手而落,露出了周伯通那张标志性的、须发皆白却红光满面的老顽童面孔。
裘千丈长长舒了口气,只觉得心累,这老前辈行事,真是让人跟不上趟。
周伯通却不管众人反应,叉着腰对林修远道:“喂,林小子,你怎么认出我来的?是不是我扮得不像?” 他竟还在纠结易容术是否完美的问题。
林修远心中无奈,面上却保持恭敬,拱手道:“太师叔祖的武功登峰到极,此时在谷中有如此武功的人自然不难猜,只是,您老人家这般玩笑,却让裘帮主和廖兄弟为难了。”
廖忠爬起来,瞪了一眼周伯通,也只能无奈的回到座位上。这位老前辈辈分极高,武功又高的没变,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太师叔祖,”林修远上前一步,语气诚恳,“您离山二十年,师父和几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