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伦,一个守得滴水不漏又暗藏杀机。月光下,两道身影化作两团纠缠的光影,凶险处远超之前任何一次切磋。
两百招开外,两人骤分。
杨过哈哈一笑:“师兄武功果然不凡,守的滴水不漏,师弟我只能望而兴叹啊!”
林修远气息也略显急促,铁剑斜指地面,闻言笑道:“你的天绝剑法,才是真正的凶器。稍有懈怠,怕是真要被你斩于剑下。”
“再来!”
“好!”
两人瞬间又撞在一起,剑光如龙蛇狂舞,在方寸之地激烈碰撞。最终,杨过一剑直刺中宫,林修远铁剑画圆格挡,“铛”一声震耳清鸣,两人借力同时向后飘开丈余,稳稳落地。
月光下,两人持剑相对而立,气息皆有些急促,但眼中俱是畅快与了然。
杨过率先还剑入鞘,抱拳笑道:“师兄剑法绵密森严,守得风雨不透,更兼反击凌厉,小弟受益匪浅,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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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远亦将铁剑插回原处,颔首道:“师弟的天绝剑,锋芒内敛而杀意更纯,攻势如长江大河,无休无止,为兄也是竭尽全力方能周旋。此番切磋,痛快!”
两人相视一笑,均知再战下去,除非生死相搏,否则难分胜负,而此刻酒意与战意皆已酣畅,正是恰到好处。
“夜已深,师兄早些休息,小弟告辞了。”杨过潇洒一揖,转身便走,青衫身影很快融入月色山林之中,只余几声清朗长笑隐隐传来,显是心情极佳。
林修远独立亭外,望着杨过消失的方向,脸上的笑意渐渐化为一丝复杂的感慨。夜风吹动他微霜的鬓角,带来几分凉意。
“竭尽全力……” 他心中默念着这四个字。方才一战,他确实已将天罡北斗真武剑诀催动到极致,将毕生搏杀经验融入剑招,方才堪堪抵住杨过那如同附骨之疽、绝天绝地的攻势,维持了个不胜不败的局面。
但正因如此,他感受得愈发清晰。
杨过的剑,固然狂猛绝伦,杀气冲天,但在那看似毫无保留的进攻之下,似乎仍有一线余裕,一丝游刃有余的灵动。那不是力量或招式的保留,而是一种天赋层面的、对剑法本质更深刻的理解与掌控潜能。仿佛他只需稍作沉淀,便能将剑道推至另一个自己目前还难以企及的境界。
“后生可畏啊……” 林修远轻轻叹息一声,这叹息中并无嫉妒,只有由衷的赞叹与一丝岁月不居的淡淡怅惘。“论起天赋才情,悟性灵根,我这个师兄,怕是拍马也赶不上了。”
他想起了师父柳志玄偶尔提及杨过时,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期许与骄傲。也想起了自己当年,固然刻苦,却也走了不少弯路,历经生死磨难方有今日修为。而杨过,似乎天生便是为剑而生,为武而存,一点即透,举一反三,更有沙场血火这等绝佳的磨刀石。
不过,这感慨也只是瞬间。
林修远很快便收敛了心绪,眼神重新变得沉静而坚定。天赋是上天的馈赠,但武道之途,勤勉、心性、阅历、乃至一份执着的坚守,同样不可或缺。他林修远自有他的道路与担当。师弟越强,全真教便越有希望,师尊的宏愿便越有可能实现,这同样是值得他欣慰之事。
他最后望了一眼杨过离去的方向,转身,青袍拂动,也悄然消失在了终南山的夜色之中。
......
几日后,林修远再次请辞下山。柳志玄知其心志,并未多言,只嘱咐一切小心。
离山那日清晨,山门薄雾未散。林修远青袍负剑,身影萧疏,正欲独自离去,却见一道青衫身影已倚在山门外的古松下,不是杨过是谁?
“师兄,下山也不叫上我送送?”杨过笑着走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巧的酒囊,“上次的酒喝完了,这壶‘清风醉’路上解渴。”
林修远心中一暖,接过酒囊系在腰间:“有心了。我不能在师父身前尽孝,山上诸事,还要你多费心。”
“师兄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