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得药吗?我知道他备用钥匙在哪里,要是认得,你可以自己去拿。”
沈衍礼一听,顺着看过去,万万没想到说这话的人是方知有。
他神情错愕了两秒,片刻说道:“认得,给我吧。”
方知有衣服都脱了,出来的时候还冷得打了个哆嗦,随便套了一件大衣,出去了一趟,随后捏着一把钥匙回来:“明天再还吧,都要睡了。”
沈衍礼把钥匙接过,攥紧,犹豫片刻说道:“谢谢。”
方知有也愣了下,扯了扯嘴角:“不客气。”
担心家里人。
沈衍礼一路上都是跑着,气都没喘匀,走进卫生所刚要开门,就见门压根没锁。他试探着轻轻一推,就听到屋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谁啊!”
董知青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紧接着脚步急匆匆的,彻底拉开门时,他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跟心虚,瞥见沈衍礼,骤然松了口气:“沈哥啊,你这么晚过来干嘛?”
沈衍礼眼尖地看到屋里闪过一道黑影,他收回目光,灼灼看向面前的知青。
“拿药。我老婆出门看戏,回来就开始发烧。估摸着是被风吹着、冻感冒了。”
他目光下移,见董知青裤子上的拉链都没拉好,挪开眼,没忍住又挪回来,问道:“你没祸害宋家村里的闺女吧?”
董知青身体一僵,随即笑道:“哪能啊,这话说得。你等等,我去给你拿药。”
“你最好是。”他脸色阴沉。
屋里还藏着人,沈衍礼就没进去。
灯明了又灭,他拿着用褐色纸包好的药片过来:“黄的一顿两个,白的发烧就吃一个,要是烧的不狠,就吃半个。”
沈衍礼从兜里掏出去两分钱,董知青没打算收,被他强硬塞过来:“这又不是你的资产,哪能不收钱。”
“我回去了。”
要么人常言,暖饱思淫欲。
冬天大家都没什么事情干,就爱搞点幺蛾子。
说白了还是太闲。
等当牛一样使唤的时候,就什么心思也没了。
沈衍礼临走前还多看了董知青两眼,冷冷一笑,暗含警告。董知青看得出来,被冷风一吹,打了个寒颤,左右探头看了看,再没了其他人,这才赶紧关好房门。
宋娇娇夜里一阵冷一阵热。
睡得不安稳。
沈衍礼压根就睡不着,把人裹了又裹,折腾得一身汗。
宋娇娇的手伸不出去、脚也被人压着,梦里跟被大蟒蛇缠着一样,又感觉身边趴了个狼,跑也跑不了,急得梦里总嘟囔,一会儿喊哥、一会儿喊老公,给沈衍礼叫的难受,直到后半夜,她这才老实,乖乖趴胸口上睡踏实了。
他摸了一圈,退烧了,长长松了口气,把手臂伸出去严严实实把被子边儿都掖好,搂着人迷迷糊糊睡过去。
宋娇娇其实不是体质不好。
纯粹就是每次治病不及时,说白了还是村里医疗资源差,也没有医疗意识。
头痛脑热感冒,都觉得是小病,非要挺两天,发现病重了再治。
这次沈衍礼反应快,没惯着。
第二天睡醒,宋娇娇就觉得俩人黏黏糊糊的,她刚动,沈衍礼就皱着眉,眼睛都没睁开,手就贴过来摸了摸她的脖子跟额头,沉吟一声。
没睡好,他睁眼的时候眼皮都是沉的,眼睛里干涩带着红血丝。
沈衍礼看着媳妇那迷迷糊糊的样子,没忍住屈指朝她脑门轻弹了下,嗓音沙哑,笑得无奈:“这下老实了吧,乖宝。”
宋娇娇不说话,往他怀里一钻,沈衍礼倒吸了口凉气,伸手进去抱着她往上蹭了蹭,语气更沉几分:“是好了,嗯?又能折腾人了,是不是非得给我折腾出来个好歹你就高兴了。”
【啧啧啧啧啧,娇娇怎么折腾了?这就不乐意了?】
【被子底下到底有什么?你都这么写了,你怎么不能那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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