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这话的意思那就是不止一方面可疑。
沈衍礼一想到媳妇跟这种人面碰面,指尖都在颤抖,他道:“你说说看。”
“干煤窑的,一般不会跑。就算是塌窑,老手一般也会去其他煤窑继续干。我看他,应该是个经验丰富的,不然煤渣色也不能沁进皮肤里,洗不掉。”
方辰道:“哪怕他不继续干,如今也不至于穷困潦倒。”
“他衣服不像是自己的。鞋子小、不合脚。”
“他在店里虽然没说过几句话,但我听着,口音像州兰那边的,就算不是,也离那边不远。”
“除此之外,他眼神不太对劲。”
方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杀过人的眼神不太一样。”
沈衍礼看着方辰,他的眼神看着很沉稳,看得久了,就能发现里面底色的冷漠、凉薄,缺乏对生命的敬畏心。
这种神色在他看着尿布时,转瞬即逝,恢复了平常的淡然。
沈衍礼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站起身焦灼地在原地走了两圈,随后说道:“我给你钱,你带媳妇、孩子这两天去我家住。”
“我学校事情都还没结束,今天就得回去。”
方辰抬眼看他,默不作声。
“或者,你公安总局有认识的人吗?”
沈衍礼倒是可以出面,但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能交代清楚的。而且,听神仙说的,这红狼能全国流窜,悬赏加倍,那他就不是个蠢得。
说不定,这家伙已经踩好点了。
要是打草惊蛇更麻烦。
方辰细想了下,问道:“是老板追出门后,发生了什么吗?”
店里的事情他都清楚。
唯一的空子,就是宋娇娇还钱。
沈衍礼手指摩挲着攥紧道:“他说记住了。”
方辰低下头,不多时,转身进了房间,他跟媳妇的交谈声窃窃,细听也听不太清楚。而后伴随着一阵收拾东西的声音,先出来的是方辰的媳妇,比起来第一次见面,他媳妇看着胖了些,怀里抱着孩子。
沈衍礼俯首点头道:“嫂子好。”
“哎呀,咋碰上这种人?”妇人说着,把孩子换了个姿势抱着说道:“你甭操家里的心,这两天我跟我家这口子去家里照应着点,放心,出不了事。”
“谢谢,真是太谢谢您二位了。”
方辰把尿布片打包,准备去那边再晾晒,装进塑料袋子,他闷头说道:“不用钱,管饭就成。”
“这小沈还给啥钱啊,都是认识的,能帮就帮一把了。也不是什么难为人的事情,就是夜里孩子会吵,别让弟妹休息不好就行。”
比起来可能会死。
小孩子哇哇叫两声算什么?
沈衍礼怕妇人累着,原本打算叫个三轮车。嫂子却说没几步路,她也不常出门,走走也挺好。今天不冷不热的,给孩子也多透透气。
“我跟你说的那些,都是我的猜测。”
方辰看他眉头紧锁着,怕这小子愣起来说道:“或许里面有别的说道也未必。”
这都是安慰人的话。
沈衍礼清楚。
方辰不可能没点根据信口胡说。
不去其他煤窑接着干,那就代表他害怕;穷困潦倒不能证明什么,毕竟州兰离帝都很有距离,来时把钱花了、丢了、被偷了,这都说不准,这个问题就在州兰。
真是千里迢迢、万里路,就算背井离乡,现在要去也是去浙省,来帝都做什么?山高皇帝远,逆着思维走,玩灯下黑。
尤其是鞋子不合脚。
衣服不合身太正常了,这年头不是谁都能有合身的衣服,凑合凑合能穿就行。
鞋子不一样。
除非是大,不然凑合不了。
方辰说能看见脚趾盖,那大概率是因为鞋子太小。
这年头交通也好、信息也好,真的太不方便了,就算杀人犯在当地犯案,除非是惊天大案,登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