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人如鲠在喉的地方是——
因此骂沈衍礼,没必要。
他疼老婆有什么错?
更何况沈衍礼做的不好吗?期中期末测验都是第一,顶尖的学生。
可难受的地方就在于,他哪都好,就是不肯再往前走一步。国家现在需要人才啊,沈衍礼这种顶顶好的苗子,这群教授看得眼睛都冒绿光,就想着以后能跟着深造。
教授心脏发闷,最后只能摆摆手道:“去吧去吧。”
骂不得、劝不动,这给谁都要摇头叹气。
沈衍礼没觉得被教授反驳而感到沮丧,他觉得很庆幸,幸好请教了。跟造房子不一样,他修桥的经验还是少,帝都也没那么多桥给他造。
宋娇娇这店开了快两年,早过了想显摆的时候。
再说,她家新房子刚建。
去年闹得沸沸扬扬,今年低调点,好过让人惦记他们兜里究竟有多少钱。
最初沈衍礼合计,这房子造价下来得两三千,实际上零零散散下来,都奔六千去了。她俩出了一部分,用了哥哥一部分钱,爹娘也添置了点。主要还是花在了材料,有些当地买不到,都要去省城买,最后的油费都得算主家头上。
宋娇娇这回去,都要认不出来了。
虽说只是两层高的小楼,但看着特别高,外面都用上铁栅栏的门了。
要说唯一没变的就是层层叠叠的兔子窝跟鸡棚,还有很简陋的柴火、堆放大煤块的地方,这些朴实无华的东西,在这院子里都格格不入的。
有些话宋父、宋母不敢跟沈衍礼说,也知道写信闺女也收不住,八成女婿得偷偷摸摸看,所以抽着空子给她拽到一边儿道:“这房子可愁坏你爹了。”
“这不挺好吗?”
宋娇娇还挺喜欢的,亮堂、干净,里面都换上沙发了,她娘还用碎花的布缝了沙发套,客厅装了很长的暖气,虽然大,一直烧着屋里也暖和,光穿着一件毛衣就正好。
宋母在案板上剁菜,头也没抬起来:“多招人显眼的,你姥姥家的人都多少年没来过咱家了,今年来了好几遭,借钱。明里暗里说咱家风光,哎呦,风光个屁啊!原以为你俩就是想盖个小砖房……”
“真是胡闹。”宋母道,“早知道就不听你俩忽悠,继续盖土砖房子了。那姑娘瞧不起就瞧不起,咱们本来就是一群泥腿子,那有啥办法。”
这比镇子上肥皂厂厂长家盖得还好呢,十里八乡谁不议论他们家。
都住上了。
盖完了。
家具都准备齐全了。
虽然就凑出来四间屋子,其余屋子都还是空荡的。事已至此,说两句还能咋的,总不能拆了吧?
宋娇娇不吭声,捡了个白萝卜片塞嘴里,问道:“娘,你那病好些了没?”
“根本就不是病。”
宋母非得犟这个嘴,别人都有的“病”也能叫“病”?
可不得不说,住进这房子后,她这膝盖是舒服了不少,哪怕天气阴冷,也没疼的太钻心了。
主要还是土砖房潮湿,这大砖房,里三层、外三层的,不开窗户一点风也进不来。
宋娇娇道:“那不挺好。”
“挺好、挺好,啥也挺好,花那么多钱可不是好的?”
宋母做梦都没想到自个有一天能见着那么多钱,又住上这么漂亮的房子,宋娇娇跟小老鼠似的在厨房里到处翻翻找找,抓了一把丸子。
她俩今年回来的晚,年货都备得差不多了。原本早早就要回,结果马佳善老太太生了病,住院了。宋娇娇只得照顾了一段时间,见她大好才往回走。
“你师父这年纪也大了,她就你这么一个徒弟,啥好的都紧着你。她没儿没女,你得常惦记着点,多去看看、照顾着,有个头痛脑热对她们来说指不定就能要小命,可不敢疏忽。”
宋母说着,又叹了口气,说道:“你哥前几天来信,说是今年带嫣嫣回来住,在这儿办个婚礼,等去了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