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雨柱点点头,刚想关门,就看见胡同口跑过几个穿着灰布衣裳的人,背着枪,动作飞快,其中一个人的胳膊在流血,却跑得比谁都快——是八路军!
他心里一动,刚才的枪声,是他们和鬼子交火了?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扑通”一声,像是有人倒在了地上。何雨柱赶紧又凑到门缝边,只见一个年轻的八路军战士蜷缩在许家门口,胸口插着把刺刀,鲜血染红了身下的青石板,眼睛还圆睁着,像是不甘心。
离得不远,能看清他脸上的绒毛,也就十六七岁,比何雨柱大不了多少。
何雨柱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攥住了,喘不过气来。他见过死人,去年冬天冻死在胡同口的乞丐,可那是慢慢咽气的,哪像这样,鲜活的一条命,说没就没了。
眉心的玉珠烫得惊人,他甚至能“看”到那战士最后一刻的念头——“娘,俺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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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孽啊……”张氏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捂住嘴,眼泪直流。
易中海掐灭了烟锅,站起身:“柱子,搭把手。”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前院,易中海脱下自己的褂子,盖在那战士脸上,声音沙哑:“好歹是条汉子,不能就这么晾着。”
何雨柱没说话,帮着易中海把尸体抬到后院的柴房,找了块破席子裹上,暂时埋在柴房后面的角落里。土埋到胸口时,他不小心碰到了战士的手,还带着点余温,让他猛地缩回了手。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这么近,这么真实。
“别多想。”易中海拍了拍他的肩膀,手上沾着的泥土蹭到了他的褂子上,“这年月,死人是常事。你能做的,就是好好活着。”
何雨柱点点头,喉咙里像堵着团棉花,说不出话。
回到屋里,张氏已经把晚饭做好了,还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野菜汤,可何雨柱看着那汤,总觉得像刚才看见的血。他没胃口,倒头就躺在炕上,眼前全是那战士圆睁的眼睛。
眉心的玉珠还在隐隐发烫,像是在替他难过。
夜里,他悄悄钻进空间。二十平米的黑土地在月光下泛着光,玉米和土豆长得正欢,泉眼的小溪里,小鱼还在游来游去。这里安宁得像个世外桃源,和外面的血腥残酷格格不入。
他蹲在黑土地上,抓起一把土。这土能种出粮食,能长出蔬菜,可种不出人命。
“我得做点什么。”何雨柱喃喃自语。
他不能像易中海那样明哲保身,也不能像阎埠贵那样只顾算计,更不能像刘海中那样趋炎附势。他有空间,有玉珠,有别人没有的本事,就该做点别人做不了的事。
他走到泉眼边,用手捧起水。水很清,能看见水底的细沙。他想起那战士流血的胳膊,想起八路军匆匆离去的背影。
“或许……空间里的东西,能帮上他们?”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野草似的疯长。粮食、药品、干净的水……这些都是八路军最缺的。他虽然不敢直接露面,却可以偷偷把东西放在后山,让他们去拿。
眉心的玉珠轻轻跳了下,像是在赞成。
何雨柱握紧了拳头。他不知道这算不算“通八路”,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可一想到那个年轻战士的眼睛,他就觉得必须这么做。
死很可怕,但看着别人白白送死,更可怕。
他转身开始在空间里忙活,把刚收的土豆装了半筐,又摘了些青菜,还从地窖里翻出几包用布包好的小米——这些都是能顶饿又好藏的东西。
做完这一切,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何雨柱背着筐往后山走,脚步比平时坚定了不少。
路过柴房后面的新坟时,他停了停,对着小土堆鞠了一躬。
“安息吧。”他轻声说,“以后有我在,能多救一个是一个。”
风从后山吹过来,带着点凉意,却吹不散他心里的那点热乎气。那是直面死亡后,反而更加强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