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响声，这声音比任何保证都实在。
“那……换多少？”他终于松了口。
“全换！”何雨柱斩钉截铁，“一半换银元，一半换粮食，小米、玉米、红薯干都行，越多越好，往地窖里存！”
“全换？”张氏也吃了一惊，“一点都不留？”
“留着就是废纸！”何雨柱往灶膛里又添了块柴，“娘，您想想，去年的伪币留到现在，能当柴烧就不错了。这法币要是接着贬，过俩月说不定连引火都嫌它不着火！”
何大清猛地一拍大腿：“你说得对！咱不赌！”他把桌上的法币重新捆好，塞进布袋，“我这就去找王大爷，他路子广，准能换到银元！你在家等着，我换完银元就去粮店，能买多少买多少！”
“爹，我跟您去！”何雨柱抓起棉袄，“人多眼杂，我帮您看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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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刚出院门，就见二大爷还在门墩上坐着，见他们拎着布袋，撇了撇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何大清没理他，脚步匆匆往王大爷家走。何雨柱回头看了一眼，见二大爷正拿着一沓法币，对着太阳照，嘴里还念叨着“说不定能涨回来”，心里不由叹了口气——这乱世里，总有人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却不知道能靠得住的，从来只有手里的粮食和硬通货。
王大爷家果然有门路，很快就帮他们换了二十块银元，虽然比市价低了点，但胜在稳妥。何大清把银元小心地分成两份，一份藏在贴身的布袋里，一份交给何雨柱：“你揣着，别弄丢了。”
换完银元，父子俩直奔粮店。店里挤满了人，都在抢着买粮食，掌柜的站在柜台后面，扯着嗓子喊：“小米五千法币一百斤！玉米三千！要的赶紧！过会儿就涨价！”
何大清不敢耽搁，把剩下的法币全递了过去，换了两百斤小米、一百斤玉米，还有五十斤红薯干。粮店的伙计帮着雇了辆板车，父子俩一前一后推着，往家赶。
路上遇见不少熟人，见他们拉着满满一车粮食，眼里都透着羡慕。三大爷追着车跑了几步：“大清兄弟，换这么多粮？给我匀点呗，我用新法币跟你换！”
“匀不了！”何大清头也不回，“我家四口人，这点粮还不知道够吃多久呢！”
回到家，张氏和闻讯赶来帮忙的一大妈已经把地窖收拾好了。众人七手八脚地把粮食搬进去，小米装在缸里，玉米和红薯干装进麻袋，码得整整齐齐。何大清站在地窖口，看着这堆粮食，长长地舒了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这下踏实了。”张氏抹了把汗，脸上带着笑，“就算法币贬成废纸，咱也饿不着了。”
“不光饿不着，”何雨柱拍了拍口袋里的银元，“要是真有急事，这些银元也能顶一阵子。”
正说着，院里传来二大爷的哭喊声。众人跑出去一看，只见二大爷蹲在地上，手里的法币撒了一地，旁边还站着个收废品的，正嫌他的法币太脏，不愿意收。
“都怪我！都怪我贪心！”二大爷捶着胸脯哭，“要是早听你们的，把钱换成粮食，也不至于……”
原来二大爷刚才见粮价一个劲涨，想着把法币留着，等涨到最高时再换，结果等他想通了跑去粮店，价格已经涨了一倍，手里的法币只能买原来一半的粮食，急得当场就哭了。
何大清叹了口气，让何雨柱去地窖舀了十斤小米，递给二大爷：“先拿着吃，别让孩子饿着。”
二大爷接过小米，眼圈红了，想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声“谢谢”。
看着二大爷的背影，何大清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还是你说得对，这乱世里，手里有粮，心里才能不慌。”
何雨柱点点头，抬头看了看天，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落在堆满粮食的地窖口，也落在父亲释然的脸上。他知道，这只是应对乱世的第一步，往后还会有更多的风浪，但只要他们一家人团结一心，守住手里的粮食和银元，就一定能扛过去。
地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