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半点差错。这时候跟反革命家属走得近,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爹是老实人,你娘也本分,俩小的还那么小,你可得为他们着想。别一时心软,毁了全家。”
两大爷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都在理,却也像两把刀子,把那点仅存的恻隐之心割得鲜血淋漓。何雨柱知道,他们说得对,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划清界限”不是冷漠,是自保,更是对家人的责任。
他默默地转身,没再捡地上的窝窝,也没再看许大茂的房门,一步一步往家走。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像踩着棉花,又像踩着刀尖。
回到家,何母看他脸色不对,问他咋了。他没说许大茂的事,只说有点累。何母也没多问,给他端了碗热粥,让他暖暖身子。
喝着热粥,看着爹娘和弟弟妹妹说说笑笑的样子,何雨柱心里渐渐坚定起来。他不能因为一时的不忍,让这个家再次陷入危机。有些距离,必须保持;有些界限,必须划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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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何雨柱开始刻意避开许大茂。
早上上学,他会特意等许大茂出门之后再走,或者干脆提前几分钟,错开碰面的时间。放学回来,要是看见许大茂在院里,他就绕着走,从后门进家。在院里碰见,他会立刻低下头,加快脚步,假装没看见。
有一次,何雨华在院里玩弹弓,不小心把石子打到了许大茂的窗户上,吓得赶紧跑回家。何雨柱知道后,没打也没骂,只是严肃地告诉弟弟:“以后别在中院玩,离许家远点。”
何雨华不明白:“为啥啊?许大茂哥以前还给过我糖吃呢。”
“没有为啥,听哥的话就行。”何雨柱的声音有些生硬。他没法跟六岁的弟弟解释什么是“反革命家属”,什么是“划清界限”,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保护他。
何雨水比弟弟懂事些,虽然没说话,却默默地把自己绣了一半的帕子收了起来——那帕子,她原本是想送给许大茂的,让他擦擦脸。
院里的人都看出了何雨柱的刻意疏远,没人说什么,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在这个风声鹤唳的年代,自保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则。
只有许大茂,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出门的次数越来越少,大多数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屋里。偶尔出来打水、倒垃圾,碰见何雨柱,也只是飞快地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匆匆忙忙地回屋。
有一次,何雨柱去粮店买粮,正好碰见许大茂也在排队。两人隔着几个人,谁也没看谁。轮到许大茂时,粮店的伙计态度很差,秤打得不足,还故意把粗粮往他布袋里塞。许大茂没吭声,默默地付了钱,拎着粮袋往外走。
何雨柱看着他单薄的背影,被风一吹,仿佛随时会倒下,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他想上前说句什么,脚却像灌了铅似的,挪不动半步。他知道,只要他往前走一步,周围人的目光就会像刀子一样扎过来,那些“跟反革命家属勾结”的谣言,就会立刻传开。
最终,他还是站在原地,看着许大茂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回到家,何母看他手里的粮袋,奇怪地问:“咋买了这么多?咱家吃不了。”
“多买点存着,省得总跑。”何雨柱低声说,把多出的那点粮食藏进了空间。他不敢带回家,怕爹娘问起,只能用这种方式,稍微弥补一下心里的愧疚。
日子一天天过去,镇反运动的风头渐渐过去,四合院的气氛缓和了些。二大爷刘海中又开始在院里指手画脚,三大爷阎埠贵也敢出门跟人下棋了,只有许家,依旧像个孤岛,笼罩在死寂之中。
许大茂退学了。街道安排他去了一家砖窑厂干活,据说很辛苦,每天早出晚归,回来时浑身是泥,倒头就睡,几乎跟院里人断了所有来往。
何雨柱偶尔会在深夜听见许大茂屋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那声音在寂静的院里格外清晰,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着他的心。他知道,自己和许大茂之间,已经隔了一道看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