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把最后一捆紫苏苗搬进柴房时,天边刚抹上点鱼肚白。苗是从郊区菜农手里换的,用了两斤空间里产的新麦,菜农笑得合不拢嘴,直说这麦粒子饱满得能当种子。他拍了拍苗上的土,叶片上的露珠滚下来,沾在指尖凉丝丝的,带着股清冽的香味——这正是马师傅说的“炖肉少不得”的紫苏。
“柱子,发啥愣?马师傅在食堂摔锅铲了!”二胖从胡同口跑过来,裤脚沾着草屑,“说今天的香料味不对,把刚炒的酱肘子都倒泔水桶了!”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紫苏苗往柴房角落藏,用草垛盖严实了:“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一路小跑冲进食堂,果然闻见股焦糊味。马师傅正站在灶台前,手里攥着柄铁铲,脸膛涨得通红,案台上的酱肘子横七竖八堆着,显然是动了火气。“这叫啥香料?”老头把个布包往地上一摔,里面的花椒、八角滚了一地,“一股子霉味,用这玩意儿做菜,是想把客人全呛跑?”
刘师傅蹲在地上捡香料,见何雨柱进来赶紧使眼色:“快劝劝你师傅,今早去供销社拿的货,说是新到的,谁知道……”
何雨柱心里透亮。这年头物资紧,供销社的香料大多是陈货,有的还混了碎渣子,难怪马师傅发火。他往灶台边凑了凑,见那锅酱肘子确实带着股怪味,赶紧说:“马师傅,要不咱用新的试试?我昨天从乡下弄了点新鲜紫苏,说不定能压过那股味。”
马师傅瞪着他:“新鲜紫苏?这时候哪来的新鲜货?”
“是乡下亲戚在暖棚里种的,特意给我留的。”何雨柱半真半假地说,一边往柴房使眼色让二胖去取苗。
没一会儿,二胖抱着那捆紫苏苗进来,叶片翠绿得发亮,还带着水珠。马师傅捏起片叶子闻了闻,眉头渐渐舒展:“倒是真新鲜……能管用?”
“您试试就知道了。”何雨柱手脚麻利地摘了把紫苏叶,洗净切碎,往重新起锅的酱肘子里一撒。只听“滋啦”一声,清香味混着肉香腾起来,瞬间盖过了之前的霉味,连烧火的老李都直咂嘴:“这味儿,绝了!”
马师傅往锅里添了勺老汤,盯着肘子在汤里翻滚,突然说:“这紫苏要是能常供,比供销社那些破烂强十倍。”
何雨柱心里一动:“我让亲戚多种点?”
“多种?”马师傅冷笑,“这玩意儿金贵,暖棚里伺候着,成本得多少?你当是种萝卜白菜?”
何雨柱没接话,心里却有了主意。空间里的时间流速是1:100,外面种一茬的功夫,空间里能收三十多茬,别说供应食堂,就是给父亲的食品厂当原料都够了。他看着马师傅往肘子上淋酱汁的背影,悄悄把剩下的紫苏苗收进了怀里。
中午收工,何雨柱没回家,直接钻进柴房进了空间。刚站稳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下——上次扩容后,灵泉边多了片黑土地,肥沃得像抹了油,显然是专门留着种菜的。他赶紧把紫苏苗往土里栽,指尖刚碰到泥土,就感觉股暖意顺着苗根往上窜,原本有点蔫的苗子瞬间挺直了腰杆,叶片舒展开来,比刚才鲜活了一倍。
“好家伙,这土比外面的肥十倍!”何雨柱乐了,又从兜里掏出些种子——有王屠户给的花椒籽,有张师傅托人带的桂皮树苗,还有他自己从空间野地里采的迷迭香种子。这些都是马师傅说的“做菜离不得”的香料,以前凑不齐,现在正好趁空间扩容,全种上。
他按马师傅教的法子分垄:最边上种花椒,喜阳耐旱;往里点种桂皮树,需要湿润;中间的空地撒迷迭香和薄荷,这两样喜阴,正好挨着灵泉小溪;紫苏苗则栽在最肥沃的地块,马师傅说这玩意儿“吃肥”,得多上养料。
刚种完,就见石碑上的玉盘闪了闪,沼泽地那边竟冒起片白雾,雾里飘来股奇异的香味。何雨柱好奇地走过去,发现沼泽边缘的芦苇丛里,竟长出几株从没见过的植物,叶片像剑似的,顶端开着紫色的花,闻着有股淡淡的辛辣味,跟姜有点像,又带着点果香。
“这是啥?”他摘了片叶子嚼了嚼,辛辣味在舌尖炸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