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火硬。”老头声音有点哑,“你那菜刀早该换了,切肉跟锯木头似的。”
何雨柱试着砍了块骨头,“咔嚓”一声脆响,骨头应声而断,刀刃连个豁口都没有。他摸着刀背上的字,突然觉得这比任何奖状都金贵。
开春时,李师傅的儿子能下地了,老头特意拎着袋新摘的香椿来谢他。那香椿带着晨露的清香,何雨柱当天就做了香椿炒鸡蛋,给每个来打饭的工人都多舀了一勺。
“这香椿嫩得能掐出水,哪买的?”轧钢车间的王大锤嚼着鸡蛋问。
何雨柱往机修车间的方向努了努嘴:“李师傅给的,他儿子种的。”
人群里不知谁喊了句:“还是柱子面子大,李师傅那香椿,去年连厂长都没分到!”
何雨柱嘿嘿笑,往灶膛里添了块煤。他知道,这交情不是靠钱堆出来的,是李师傅帮他拧水管时的耐心,是他给老头留热粥时的惦记,是你帮我修风扇,我给你送膏药的实在。就像灶膛里的火,得你添点柴,我加把煤,才能烧得旺。
后来有回厂里检修蒸箱,后勤科找的人折腾了半天没修好,何雨柱只去机修车间喊了声“李师傅”,老头揣着扳手就来了,叮叮当当半小时,蒸箱“嗡”地转起来,比新的还好用。
李师傅临走时,何雨柱往他工具包里塞了个肉包子:“趁热吃,下午还有硬仗要打。”老头没推辞,揣着包子的背影,在夕阳里透着股说不出的暖和。
何雨柱看着那背影,突然明白,这厂里的日子,就像他炒的菜,不光要油盐酱醋,还得有点人情味儿当调料,才能炒出最对胃口的滋味。而那些扳手与锅铲的交情,那些藏在工装口袋里的馒头,正是这滋味里最香的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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