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图纸上画着密密麻麻的线条,标注着尺寸和角度,灶膛的弧度特意用红笔描了,旁边还写着行小字:“此处加导流板,可省煤三成。”何雨柱看着那工整的字迹,心里突然热乎乎的——总工程师日理万机,竟还惦记着食堂的灶台。
“让您爸费心了。”他小心地把图纸折好,塞进围裙口袋,“我这就找李师傅合计合计,说不定真能改改。”
葱花饼烙好时,金黄的油汁顺着饼层往下淌,芝麻的香味飘出老远。何雨柱装了满满两饭盒,又让刘婶装了袋糖包,往娄晓娥手里塞:“趁热吃,不够再过来拿。”
“谢谢您,何师傅。”娄晓娥拎着饭盒,突然想起啥,“对了,我爸说,要是改灶台缺零件,跟技术科说一声,我们那边有不少报废设备上拆下来的边角料,能用上。”
等她抱着图纸走出食堂,马师傅往灶膛里添了块煤:“这闺女,跟她爸一样,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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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何雨柱摸着兜里的图纸,纸角有点扎手,却比任何票据都让人踏实。
下午送饼给李师傅时,何雨柱果然提了电路板的事。老头正蹲在地上拆机器,闻言往嘴里塞了块饼:“娄工的事,能怠慢?我这就修,保证天黑前给送回去。”他嚼着饼含糊不清地说,“那老娄也是个犟脾气,为了改个齿轮参数,能在车间蹲三天三夜,跟你爸熬酱菜似的,非要熬出那个味儿不可。”
何雨柱笑了。他想起父亲守着酱缸的样子,也想起娄工趴在图纸上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厂里的人,不管是拿锅铲的还是握铅笔的,骨子里都揣着股较真的劲儿。
傍晚收工时,他特意绕到技术科门口。窗户里亮着灯,娄晓娥正帮父亲整理图纸,灯光把父女俩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两棵靠得很近的白杨树。何雨柱往窗台上放了两个刚烤的芝麻火烧,没吭声就走了。
刚走出不远,就听见娄晓娥喊他:“何师傅!”
他回头,看见姑娘举着个铁皮盒子跑过来:“我爸让我给您的,说是他攒的各种规格的螺丝,改灶台说不定能用得上。”盒子沉甸甸的,里面的螺丝分门别类码得整整齐齐,像小战士列队。
“替我谢谢娄工。”何雨柱接过盒子,突然觉得这铁皮盒比采购款还沉。
“我爸说,改灶台时叫他一声,他懂流体力学,能帮着算算风道。”娄晓娥说完,红着脸跑回技术科,白球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轻快的声响。
何雨柱拎着铁皮盒往家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盒子里的螺丝叮当作响,像在跟他兜里的图纸说话。他突然觉得,这锅铲和图纸的交情,说不定比他想象的更对味——就像葱花饼里的芝麻,看着不起眼,却能让日子嚼起来更香。
路过食品厂时,父亲何大清正往酱缸里撒盐。何雨柱把铁皮盒递过去:“爸,您看这些螺丝能用不?技术科娄工给的。”
老厂长捏起颗螺丝对着光看:“这娄工,是个懂行的。”他往儿子手里塞了块刚腌好的酱萝卜,“明儿给人送点,礼尚往来,日子才能长远。”
何雨柱咬着脆生生的酱萝卜,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改灶台时,得请娄工来看看,顺便让他尝尝父亲的新酱菜;等灶台改好了,就用新灶给技术科烙葱花饼,多加芝麻……这日子啊,就像揉面,得慢慢掺和,才能发酵出最暄软的滋味。
夜风带着酱菜的咸香,吹得人心里暖洋洋的。何雨柱摸了摸兜里的图纸,又掂了掂手里的铁皮盒,突然笑了——原来厂里的缘分,就藏在这锅铲碰图纸的声响里,简单,实在,还带着点让人期待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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