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扛着半袋白面进胡同的时候,太阳刚爬到房檐角。初夏的风带着点热乎气,吹得墙根的牵牛花蔫头耷脑,他却浑身是劲,脚步蹬蹬响,引得门洞里纳鞋底的三大妈直探头:“柱子,这又是厂里发福利了?”
“可不是嘛三大妈!”何雨柱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肩膀故意颠了颠,“厂长说咱车间这个月超产,每人发五十斤白面,够吃俩月的!”他这话半真半假,厂里确实发了福利,但这半袋白面里,有二十斤是从意念空间的麦囤里装的——那地方的麦子磨出来的面,蒸出的馒头能香到让全院孩子爬窗户。
进了中院,迎面撞见傻柱他爸何大清蹲在石榴树下抽烟。老头抬头瞅了眼面袋,没说话,手指却在膝盖上敲了敲——那是爷俩的暗号,意思是“东西放好,别招眼”。
“爸,我先把面搁厨房。”何雨柱应了声,脚步没停,拐进自家东屋。厨房窄小,灶台擦得锃亮,王秀兰正蹲在地上择韭菜,见他进来,赶紧往起站:“轻点放,别让西屋的二大爷听见动静。”
“知道。”何雨柱把面袋往墙角一靠,故意用脚踢了踢旁边的破木箱,发出“哐当”一声。这木箱是个幌子,底下是空的,真正装空间物资的暗格在灶台后面,得挪开三块松动的砖才能着见。
“你二大爷昨儿还跟我念叨,说你在厂里当二厨,咋总不见往家带肉。”王秀兰压低声音,手里的韭菜择得飞快,“我搪塞说你年轻,嘴馋,都跟同事分着吃了。”
“妈您就放心吧。”何雨柱蹲下来帮着择菜,“今晚上我值夜班,进去捞只鸡出来,明儿给您炖鸡汤。空间里那批走地鸡,个个肥得流油。”他说的“进去”,自然是指意念空间。自打发现这地方,家里的肉蛋菜就没断过,王秀兰的哮喘都比以前好利索了。
正说着,院里传来“咚咚”的砸门声,伴随着二大爷的大嗓门:“傻柱在家不?帮我看看炉子,又不着了!”
王秀兰赶紧给何雨柱使眼色,自己则扬声应道:“在呢在呢,柱子,快帮你二大爷看看去!”
何雨柱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却应得痛快:“来了二大爷!”他起身往外走,路过石榴树时,何大清慢悠悠地说:“炉子芯该换了,让他买个新的。”——这话是说给何雨柱听的,意思是别多管闲事,省得被缠上。
二大爷站在自家门口,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见何雨柱出来,脸上堆起笑:“还是柱子懂事,不像我家二小子,油瓶倒了都不扶。”他这话说得阴阳怪气,明着夸何雨柱,实则是在埋汰自家儿子。
何雨柱没接话,蹲下来扒拉炉子,眼睛却瞟着二大爷家的窗台——上面摆着个豁口的酱油瓶,一看就是日子过得紧巴。他心里琢磨着,明儿从空间弄点黄豆出来,让王秀兰做两罐酱菜,给二大爷家送点,省得他总惦记自家的东西。
“得换炉芯,锈透了。”何雨柱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我下班路过供销社,帮您捎一个?”
“那敢情好!”二大爷眉开眼笑,“多少钱?我先给你。”
“不急,下次再说。”何雨柱摆摆手,转身往家走。他知道二大爷家的情况,俩儿子都在上工,工资刚够糊口,哪有余钱买炉芯。这点小忙,他还是乐意帮的——住一个院,抬头不见低头见,处好了总比结仇强。
回屋时,王秀兰已经把韭菜择好了,正往盆里放水。“刚才你三大妈来借醋,我给了她半瓶。”她一边洗菜一边说,“我瞅着她家酱油也快没了,等会儿你从空间拿瓶出来,就说是厂里发的福利。”
“还是妈想得周到。”何雨柱笑着说。他知道王秀兰的心思,这四合院就像个小江湖,东家长西家短,少不得互相帮衬,用空间里的东西做人情,既不得罪人,又不会露破绽,再好不过。
傍晚时分,何雨柱换了身干净衣服准备去上班。王秀兰塞给他一个布包:“这里面是俩白面馒头,还有你爸腌的萝卜干,饿了就垫垫。”布包底下,其实藏着一小袋空间里的炒花生——那是给厂里的大师傅王胖子带的,老规矩,拿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