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刚把院里的柴火垛码齐,借着擦汗的空当闪身进了空间。脚刚踏上归燕居的青石板,就被一阵细碎的“沙沙”声引住了——不是风吹树叶的响,倒像是有啥活物在草里钻。
他循着声音往杏林走,刚绕过那棵最粗的杏树,就见草丛里窜出个灰扑扑的小玩意儿,尖嘴圆耳,拖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竟是只从未见过的松鼠。这松鼠比寻常的大些,尾巴蓬松得像朵蒲公英,嘴里叼着颗红得发亮的果子,见了人也不躲,反倒睁着黑葡萄似的眼睛瞅他,像是在打量。
“这又是哪冒出来的?”何雨柱蹲下身,试着往前挪了挪。小松鼠“吱”地叫了一声,叼着果子蹿上杏树,蹲在枝桠上,抱着果子啃得欢,果肉的甜香顺着风飘下来,混着杏花的清冽,勾得人直咽口水。
他抬头瞅那果子,红得像玛瑙,圆滚滚的,挂在枝头像串小灯笼。空间里的果树向来长得随性,前阵子还只有野山楂和酸枣,这才几日,竟凭空多出棵果树来?
正纳闷,脚边的泥土忽然动了动。低头一看,是株刚冒头的嫩芽,顶着两片圆叶子,叶尖泛着点淡紫,看着眼生得很。他翻出那本快被翻烂的《农家杂记》,对着嫩芽比划半天,也没找到对应的记载——看来又是空间新冒出来的“稀罕物”。
这空间就像个永远填不满的百宝箱,你以为摸透了它的底细,它转头就掏出点新花样。上次他发现西山坡多了片竹林,竹节里竟藏着清甜的汁水;上上次是溪水底下冒出层细沙,淘洗干净了,竟能当磨面粉的细筛子用。这次更奇,连活物和不知名的植物都冒出来了。
何雨柱走到湖边,打算打桶水浇浇新发现的嫩芽。刚把木桶放进湖里,就见水面“哗啦”翻起个水花,一条尺把长的鱼跃出水面,银亮的鳞片在阳光下闪了闪,又“扑通”落回水里,惊得芦苇荡里的蜻蜓飞起来一片,红的、蓝的、绿的,像撒了把会飞的宝石。
“这鱼长得倒快。”他笑着摇头。前几日湖里还只有指节长的小鱼苗,这才几天,竟长这么大了?他舀了半桶水,桶底沉着两颗圆溜溜的河蚌,壳上的花纹像画上去的,细密得很。
提着水往回走,路过鸡舍时,发现那几只大白鹅又在欺负老母鸡。何雨柱刚想喝止,却见鹅窝里多了个白花花的东西——竟是枚鹅蛋,比拳头还大,蛋壳泛着淡淡的青,躺在稻草堆里,显眼得很。
“这是给我的‘赔礼’?”他笑着把鹅蛋揣进兜里。上次被鹅啄了手,今儿就多了枚鹅蛋,这空间里的活物,倒像是通人性。
回到归燕居,他把水倒进新挖的小土坑里,刚把那株嫩芽挪进去,就见书房的窗台上多了个陶盆,里面栽着株半枯的植物,枝桠干巴巴的,像根柴火棍。他认得这是前几日从药田拔的“死苗”,当时看着没救了,随手扔在墙角,怎么竟被栽进盆里了?
更奇的是,他刚浇了点湖水,那枯槁的枝桠竟慢慢舒展了些,顶端冒出个小米粒大的绿芽,肉眼可见地鼓了鼓。何雨柱瞪圆了眼——这是……起死回生了?
他赶紧翻《农家杂记》,在最后几页找到行模糊的字迹:“枯木逢春,赖水土之灵……”看来这空间的湖水和泥土藏着玄机,竟有让植物复苏的能耐。
正看得入神,灶房传来“咕嘟”声。进去一看,灶上的砂锅里不知何时炖着东西,开盖的瞬间,一股醇厚的肉香直冲脑门——是空间里的野山鸡,炖得酥烂,汤面上浮着层金黄的油花,旁边还卧着几颗圆滚滚的土豆,皮都炖裂了,露出里面粉糯的瓤。
“这又是哪个‘好心肠’弄的?”何雨柱笑着舀了勺汤,鲜得舌尖发麻。空间里的吃食向来随心意出现,他昨儿夜里念叨了句“想吃炖鸡”,今儿就真有了,比他妈还懂他的心思。
吃饱喝足,他揣着鹅蛋往空间深处走。越过杏林,穿过竹林,眼前忽然出现片从未见过的矮树丛,枝头挂着些毛茸茸的绿果子,像没成熟的栗子。他摘了颗剥开,里面的果仁雪白雪白的,咬一口,又面又甜,带着点奶香,比栗子还绵密。
树丛底下藏着条小径,被落
